盛獻音也知其中危害,忙問道:「先生有何應對之策?」
那先生還沒有開口,就聽見一陣急且快的腳步聲響起,大喊道:「殿下!那武狀元突然現身衙門,要擊鼓鳴冤!」
「什麼?!」
眾人大驚失色。
鳥兒拍翅停在枝頭,低頭看著這被黃瓦紅牆束縛住的皇宮,不明白裡頭的人為什麼會被甘心鎖住。
直到木窗被推開,一穿著寬鬆衣袍的人倚到窗沿,將半邊身子都探出,傾瀉的日光肆意落在她身上。
不過半月,這人就消瘦了許多,明艷眉眼染上沉鬱之色,腰帶松松垮垮地束在腰上,寬大道袍歪歪斜斜的,從領口處露出一截平直鎖骨,長發礙於額頭白布並未束住,隨意披散在肩,即便有明亮日光照耀,也驅趕不掉身上的頹靡之氣。
盛拾月抬眼瞧見枝頭的鳥兒,眼角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
那鳥兒也不怕她,對她偏了偏腦袋。
盛拾月有心逗弄,就伸手朝那邊,發出「嘬嘬」的聲音。
那鳥兒起初只是盯著盛拾月攔,後頭可能是被吵煩了,居然拍翅飛到往窗沿邊上。
盛拾月有些驚喜,喃喃道:「你這傢伙倒是機靈,但是不如我家震風。」
「你知道震風嗎?要是你經常飛到城外,應該會見過它,白白淨淨的一隻矛隼,可愛在城外飛來飛去了,不對,那傢伙最愛抓鳥了,要是你遇見它,肯定逃不過它的魔爪。」
她在那邊自言自語,那鳥兒聽得不耐煩,拍拍翅膀又飛走。
盛拾月並未阻攔,眼神跟隨而去,看向蔚藍天空,殘留的笑意又淡去。
自那日觀星樓後,她就被關到這景陽宮中,像是被遺忘在這兒,沒有刑罰,也沒有任何口喻,只有定時送來三餐的侍從和換藥的太醫,像是關在了另類的囚籠里。
也不知寧清歌如何了?曲姨等人是否尋到那武狀元?她入宮之前還囑咐流雲去和蕭景等人說,不要再為她胡亂折騰了,若被陛下遷怒,連累整個家族就不妙了。
盛拾月嘆息一聲,眉眼再一次耷拉下去。
思緒間,有侍人提著食盒走來,沒瞧見倚在窗邊的盛拾月,以為她還在床上躺著,就低聲與旁邊人說著話。
「一個送飯的活計罷了,她們怎麼都推三阻四的不肯來,是嫌九殿下麻煩嗎?」
「這幾天總算是安靜些了,你可是沒瞧見,前幾天剛進景陽宮時,又是砸東西又是罵人,差點就衝到外頭去,大罵陛下昏庸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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