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折騰後就到了深夜,待徐三痴等人離開後,房間就陷入寂靜。
「殿下……」寧清歌站在床邊,莫名躊躇。
盛拾月抬眼一瞥,也不說話,手往旁邊一扯,拽著自己枕頭就站起,悶聲道:「我去軟榻那邊睡。」
果真是生了氣。
她又不笨,只是太過睏倦,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見曲黎等人慌慌張張的,自然心生疑惑,在馬車上想了一路,這才明白,這幾人在怕什麼。
怕自己鬧脾氣唄!
現在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這分明就是寧清歌與陛下提前商議的。
怪不得那日寧清歌見到武狀元受傷,會做出如此反應,幾乎是逼著鍾千帆離開,原來是怕武狀元提前狀告陛下,壞了兩人的謀略!
現在好了,陛下藉機成立北鎮撫司,寧清歌當了巡撫使,說什麼還沒有爭辯完,分明就是還沒有算完帳。
盛拾月不消細想就知道,若是將此案匆忙了結,那御史大夫等人必然先會推出幾個替罪羊,將全部過錯推到他們身上,自己則全身而退,可如今,卻是要寧清歌自個細查,揪出全部人。
也不知今夜的汴京,會有多少人睡不好,過幾日的汴京又是如何的混亂……
盛拾月思緒一轉,又忍不住問道:「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算計的?拐賣稚子案前?」
不然此案怎會被輕易壓下。
寧清歌沒說話,便是默認。
盛拾月越想越氣,抱著枕頭就往木榻那邊走,虧她還心疼寧清歌,為她衝進宮,現在看來,她才是那個傻子!
「殿下,」寧清歌連忙拽住她手腕,忙道:「此事,我並非故意隱瞞。」
盛拾月才不理她,平白無故被關了半個月,看誰不氣?!更何況是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盛拾月,硬邦邦憋出一句:「放開我,我要過去。」
寧清歌哪裡會鬆手,連忙哄道:「木榻那麼硬,你怎麼睡得著?」
「我這幾日睡慣了!就喜歡硬床,」盛拾月氣得開始胡說八道。
「那我和殿下一起,」話畢,寧清歌竟要牽著盛拾月往木榻上走。
「我才不要,」盛拾月只是不想和她睡一床,才不是想要睡木榻,把枕頭往寧清歌懷裡一塞,嚷嚷道:「你要睡就自己睡去,我要睡床。」
話畢,盛拾月轉身就往床那邊走,寧清歌沒攔著,甚至貼心地鬆開了手,直到那祖宗坐到床上,把靴子一甩,氣鼓鼓往床上躺時,她才走過去。
「殿下……」
寧清歌的聲音柔了又柔。
可盛拾月不買帳,直接一個翻身,背對著她,便揚聲道:「今兒我睡床,你睡木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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