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更亂,彎著身子將自己往盛拾月唇邊送,像是借盛拾月支住自己不往下跌,又好像是將催促著對方快些。
送到唇邊的東西,哪有不吃的道理。
盛拾月咬住被水淋透的桃尖,舌尖勾起略微粗糙的地方,輕輕一吸。
寧清歌一顫,更往下落,於是指尖探入更深處。
難言的感受,從尾椎骨蔓延至全身,侵占四肢百骸。
「殿下……」不成調的聲音顫抖地響起。
指尖抵壓,水聲響動,浴桶里的水再一次往旁邊撞,如大雨一般,淅瀝瀝地潑在地上。
那不曾熄滅的燭火搖晃,映在地面的水跡,反射出刺眼的光。
「然後呢?」盛拾月不滿地一咬,催促著寧清歌繼續。
少見的好學。
「然後……」寧清歌努力維持著一絲清醒,再道:「然後等到屈家徹底聲名狼藉之時,我就讓早就安排好的人出來,大喊屈夏在京中大肆放出京債之事。」
「那、那人曾是京中進士,被任派到青州為官,原本前途無量的人,卻被京債、」
寧清歌呼吸更亂。
「被京債利滾利的利息、逼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瘦削的脊背更彎。
「所以他恨極了屈夏,一直在暗中找機會,正巧被我得知,便給了他一處住所,讓他替我辦事。」
話還沒有說完,寧清歌就用力抱住盛拾月,央求道:「小九、小九。」
瑣事就這樣被拋在腦海,埋首往下的人不知道聽進去沒有,估計等一會還要讓寧清歌重復一遍。
纖長的指尖穿過黑髮,覆在腦後,本是無意識地示弱,卻將人越發往自己懷裡推。
水面越發晃蕩,不見停歇,地面的積水匯聚成流,往低處流淌。
屋外安靜依舊,圓月逐漸攀升,遠離樹梢,在最高處撒下銀白的紗。
再久些,偌大的汴京城終於安靜下來,這些個紈絝們,難得有一回醉醺醺回家卻沒有挨罵,往被褥里一躺,徹底不省人事。
她們倒是舒坦,可許多宅院卻徹夜亮著燭火,說話爭吵聲不斷。
再看那浴桶,只剩下可憐的半桶水,裡頭的人不知所蹤,唯有滿地的水跡殘留。
房間裡的被褥掉落,寧清歌突然一顫,整個人都跌落往下,砸入某個人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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