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並不詫異,盛拾月往日可沒少做這樣的事,只是今兒又多了個極其縱容她的寧清歌。
曲黎搖了搖頭,便道:「我們先回去就是,不必再等她們。」
眾人紛紛稱是,便抱著新衣衫和佩刀往外走。
隨著木軸轉動的咿呀聲,寧清歌突然顫抖,口中的玉佩摔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
第73章
又是一日過去。
盛拾月疲倦, 支著小臂杵在桌面,眼皮幾欲往下塌,想要緊緊粘住。
她昨兒睡得遲,和寧清歌在府衙鬧騰許久, 還以為曲黎等人都已走空, 卻不料曲黎早已察覺到泄出的信香,將所有人都送走後, 又獨自駕車而來, 等在府衙門口。
否則, 單是她一個盛拾月,還真不知該如何將幾乎昏睡的寧清歌帶回府中。
但曲姨操心,總不免嘮叨盛拾月兩句,說她不要仗著寧清歌慣她, 就太過胡鬧。
盛拾月不知如何反駁,這事還是寧清歌先起頭,她不過稍稍反抗了一下罷了。
思緒落到此處, 盛拾月困意散去三分,不由動了動, 扯到膝蓋, 又有火辣辣的疼傳來。
她這人慣來嬌氣,不過稍磕碰就會留下青紫傷痕, 更別說跪了那麼久。
即便寧清歌半夜醒來, 尋來消腫化瘀的膏藥, 幫她敷上, 揉了半天, 今兒還是一樣紅腫。
因這事,盛拾月早起又是一通鬧騰, 抱著寧清歌不撒手,不准她起床,寧清歌哄了半天,最後不得已,只好承認自己的腰、腿也酸軟至極,盛拾月這才有一種兩人同甘共苦的感覺,鬆手將放開她。
也因此,盛拾月今兒是踩著點,踏入國子監的。
那些個早早趕來的紈絝們難免埋怨,不等夫子多講片刻,就大筆一揮,唰唰唰寫一堆小紙條往盛拾月這邊丟。
盛拾月起初懶得理會,手杵著臉犯困。
直到現在扯到痛處,勉強清醒幾分後,而後慢悠悠扯開堆了滿桌子的紙條。
也不知她們是有多大怨氣,墨跡還不算干就折起、丟來,於是筆畫全粘在一塊,再加上一個個張牙舞爪的筆風,實在讓盛拾月看得費力,擰著眉頭,腦袋也不禁往下低,幾乎粘在紙頁上,這能勉強認清些。
那授課的先生抬眼瞧見,卻沒有多說,只當什麼都沒看見,依舊念著手中書本。
倒是那些個寒門,時不時就往盛拾月身上瞥。
盛拾月辨認半天,終於看懂這夥人寫了什麼。
這個字跡狂放、墨跡最糊的是潘玄,痛心疾首的寫了一大堆,規勸盛拾月不能如此懶惰,要和她們一樣早些趕來。
盛拾月看得眉頭直跳,不消想就知道,她這一堆大道理,全是她阿娘經常念叨的,不然她那麼一個不學無術的傢伙,哪裡能編出那麼多之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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