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一堆錯字的是朱九兒,沒有咬文嚼字,只是問她怎麼來遲了,可緊緊貼在她後背,最幽怨的目光就是來自她。
其他懶得再看得那麼仔細,反正就是一個意思,唯有蕭景不問她為什麼,反倒問起她的未婚妻。
盛拾月手一伸,便將毛筆從筆架上,用力扯下。
明艷眉眼有頑劣笑意一閃而過,只見她手腕一轉,緊接著就有墨字浮現。
在潘玄的紙條上寫:最難消受美人恩。
在朱九兒的紙條上寫:春宵一刻值千金。
又寫:春色惱人眠不得。
再寫:夜來春睡濃於酒,壓褊佳人纏臂金。
怎麼昏庸、怎麼嘚瑟,怎麼來。
緊接著也不管誰是誰的,將紙團一捏,就往各處丟。
唯有那蕭景的紙條,她思索片刻,慢慢寫下安心二字。
收到回復的眾人掀開一看,面色一個比一個複雜。
潘玄直接把那紙條撕碎,手捏成拳頭。
朱九兒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著盛拾月。
阿丹直接折斷了一隻毛筆。
王遼有點想哭,又扯出痛苦的笑。
若不是此時還在國子監中,幾人必然要破口大罵:成親了不起啊!
可現在沒辦法罵,這幾人雖然囂張,但也不至於那麼沒有禮數,將先生看做無物,只是盛拾月這一番鬧騰,卻將眾紈絝心中殘餘的膽怯消去。
總歸是一群被家人保護得太好的孩子,平日裡再氣憤,也不過將人套上麻袋,拳打腳踢一頓消氣,等做完之後,甚至沒想過遮掩,大大咧咧往酒樓一坐,就等著被家裡人收拾。
可寧清歌這一出手,卻是滅人滿門。
雖說罪有應得,但看著前幾日還和自己對罵鬥氣的人,突然就人頭落地,幾個紈絝難免覺得後脖子發涼。
如今被盛拾月這一鬧騰,心裡頭只剩下一件事。
要不早點成親算了。
反正她們身上都各有婚約,只是怕被人管教,所以一直拖延著,如今看盛拾月如此嘚瑟,她們就忍不住牙酸。
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那先生咳嗽幾聲,便點名喊道:「蘇春來,你來解釋一下這句話的意思。」
繼而就有一寒門學生站起,眉一揚,環顧看向周圍,露出十分驕傲的模樣,大聲回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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