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那人扯了扯手腕,卻被盛拾月壓得更緊,陷在被褥凹坑中。
「寧清歌!」她憤憤不平地開口。
同樣的招數雖然好用,但卻不能濫用,尤其是一晚上用了兩回。
盛拾月本來只是怪罪自己,這下被寧清歌惹惱,自責之下的怒氣疊加,便成了只徹底炸毛的貓。
「寧清歌!」她氣勢洶洶,死死壓著對方的手。
陷在床褥里的人反而看起來更好些,起碼比眼尾含淚又氣喘吁吁的盛拾月要的多。
可她偏被壓住,只能仰頭看著盛拾月,修長的脖頸、半敞開的領口露出圓弧,微微張開的唇還帶著水光,上位者被壓制,不但無法讓人生出憐惜,還好像在引///誘著對方往下、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盛拾月有些惱怒,也不知道在氣什麼。
也許是因為之前的事,也許是寧清歌沒有給予正確的、膽怯的反饋,好像根本不怕她會做出什麼一樣。
「寧清歌你好煩,」她氣得罵出聲,她忍不住收緊虎口,像要學著對方剛才的模樣給予警告,指節用力間,留下紅色指印,與她脖頸上的一模一樣。
她們互相銬住了對方。
寧清歌掀開眼簾,如墨玉的眼眸凝視著盛拾月,眼中情緒晦澀難辨,卻絕不是害怕。
盛拾月不想管她現在想什麼,還剩下她放在最後、不敢輕易詢問的問題,在浮躁的情緒之下,反倒更容易說出。
她低頭俯視著寧清歌,緊緊盯著對方,一字一句道:「寧清歌,你對我到底是什麼心思?」
只聽見外頭一聲雷響,大雨轟然落下,彈珠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往下砸,像是醞釀許久的宣洩,又像是隱忍之後的爆發。
枯樹被打斷枝幹,滿地的落葉在大雨中碎裂,泥土被炸開,濺在白牆表面,像是一副凌亂的畫。
寧清歌停頓了片刻,卻說:「殿下怎麼不問,北鎮撫司的犯人拒絕回答後,會受到什麼懲罰?」
盛拾月面色更沉,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字句:「你不想回答?」
寧清歌自顧自道:「嚴刑拷打,直至逼問出結果。」
她突然笑起來,明明自己的致命處還在被盛拾月錮在虎口,只要對方一用力就可以將她的脆弱脖頸折斷,可她卻笑了起來,眼眸中波光粼粼,帶著攝人心魄的誘///惑。
她十分貼心道:「殿下藏在衣櫃裡的東西,我已經派人帶來,正擺在旁邊圓桌上。」
「北鎮撫司有曲姨代管,至少可以休息兩日,不必理會。」
她說:「殿下要不要試試看,我這個北鎮撫司巡撫使,挨不挨得住殿下的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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