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徐三痴嘖嘖兩聲,又道:「就連尋人的本事都是一樣的厲害。」
當年她帶著妻女躲入深山寒洞中壓製毒藥,如今她隱於坊間賭市,卻照樣被這一對母女用同樣的方式,推敲出她蹤跡,輕易找尋到。
寧清歌只道:「僥倖罷了。」
徐三痴揉了揉臉,許是興致上來,便忍不住多說了兩句:「你說這陛下對九皇女到底是什麼心思?」
「皇貴妃常年騎馬射箭,身子骨比大半乾元還要強健,哪裡會因氣血虧損而影響到胎兒,分明是……」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寧清歌冷眼掃來的目光唬住,下意識轉身,瞧了眼身後,看見院門依舊緊閉後,又不甘地低聲道:「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為之,可宮中上下,誰敢對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皇貴妃下手。」
她語氣堅定地繼續:「只有她。」
「可當我接產之後,將九皇女抱出之時,她又顯得格外高興,那欣喜若狂的模樣做不得半點假。」
「我本以為是自己想錯了,將此事壓在心底,直至前幾月你來尋我,說九皇女身負頑疾,若不是……」
「徐大夫,慎言,」寧清歌終於出聲制止。
見她面色肅穆,徐三痴終於收斂些許,又想起那日見到盛拾月的場景。
即便她再消沉,作為一個大夫,能夠見到自己想方設法調養,甚至親手接生的孩子長大的模樣,心中當然十分欣喜,當夜喝了好些酒慶賀。
卻沒想到盛拾月不僅以黑袍子帷帽,掩住身形,甚至連話都不說,她心中惱火,故意當著曲黎的面,刺了盛拾月了幾句。
當然,這肝熱腎虛不假,補藥也是實打實的。
她眼神一抬,就看向對面的寧清歌,笑說:「殿下已服用補藥許久,不知寧大人體驗如何?可還要再添些鹿血?」
坊間常言,這徐神醫雖然有妙手回春之能,但這心眼子堪比細針,如今看來,當真沒有半點虛假,不過是出言打斷了她不敢說的話,她當場就報復回來,未曾猶豫片刻。
寧清歌置於桌面的手一僵,無意識敲打的指尖停頓住。
徐三痴揪著不放,直言道:「大人以為如何?」
寧清歌並非不會回懟,只是有「人質」在徐三痴手中,即便會也不能,只能吃下這個暗虧,道:「徐大夫醫術超群,何須再添補藥。」
徐三痴得了便宜還不肯停下,話音一轉,竟又將之前的話題提起,道:「你說她到底在想什麼?」
即便她這種性情古怪之人,也難理解對方的所作所為。
說喜愛,偏偏暗中阻攔九皇女的出生,說不喜,又擺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慈母樣,皇貴妃未離世之前,誰不知陛下最是疼愛九皇女,甚至可以稱作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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