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繞到何處,盛拾月提起長生觀,便道:「今年秋短冬長,前幾日下過一場大雨後,便幾天都不見晴,恐天氣過分寒冷,要不要給長生觀送些衣物?」
寧清歌停頓片刻,只道:「每逢秋末,都有富商世族給長生觀捐款贈物,殿下不必擔憂。」
話說到此處,盛拾月就知寧清歌不大同意此事。
關於當年舊事,兩人也曾私下聊過,寧清歌並未找到明確證據,只能推測,覺得陛下應是知道一些,但並未知道太多,否則就不只是對寧清歌忽冷忽熱,既想利用,又會突然不悅,以紋身、聖旨等事反覆打壓她。
畢竟以大梁皇室這種睚眥必報的性子,即便皇貴妃兩人並未做出逾矩之事,她也難容下寧清歌,早早就將人暗殺掩埋。
故而,即便有靜幽道長在長生觀中,寧清歌也不大願意讓盛拾月冒險,以免陛下再多疑亂想,惹得對方不悅,又將盛拾月喚入宮中責罵懲罰。
盛拾月親了親對方下頜,又玩鬧似的咬住她的下巴,表情卻擔憂起來,說:「六皇姐、八皇女眼下各自爭權奪利,我是否要做些什麼?」
寧清歌眼神柔和,將作亂的傢伙撈上來,偏頭吻在她唇角,只道:「殿下只管好好讀書。」
另一人有些不解:「嗯?」
寧清歌又一次重複:「好好讀書,什麼都不用理。」
不等盛拾月再一次提問,那人就已堵住她的唇齒,將剩下的話音碾碎,消失在壓抑的喘息中。
不過片刻,荔枝香氣填滿整個房間,夜更深了。
第92章
今年的冬日確實比往年都要來得快些, 一場深秋大雨,汴京就再也沒能回過溫,直至昨夜下了場小雪,枝頭都結出薄冰。
盛拾月這人嬌氣, 畏熱又懼寒, 一早就派人到國子監告了假,舒舒服服地窩在被子裡眯著, 直到天色有些晚了, 才不情不願起身穿衣, 趕到徐三痴的院子。
那人可比盛拾月會享受,燒著炭盆喝著熱酒,哪怕只穿著件單衣,也熱氣騰騰的。
唯一麻煩的是, 盛拾月又得坐在旁邊半天,等她施針酒醒,才能為盛拾月把脈施針。
連日堆積的厚雲終於削減半分, 陽光擠出一條縫隙,掙扎著往裡鑽, 落入白雪人間。
銀針被輕輕取下, 盛拾月嘶了聲,下意識抬手想揉, 又止在中途, 無用地嘀咕了句:「怎麼每次都那麼疼?」
身後那人沒哄她, 反倒沒好氣地答:「直接就往腺體裡扎, 那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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