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眨了眨眼,當即就喊:「娘親,是我啊娘親,你不要我了嗎?」
「娘親你含辛茹苦養了我十幾年,怎麼可以把我忘記啊娘親!」
瞧這人辛苦的,當了妻子還要當女兒,順帶還是寧清歌的貼身暖爐。
另一人就笑,低聲在盛拾月耳邊說了句話。
自覺經歷頗多的盛拾月身體一僵,耳垂瞬間紅透,啪一下就躲到一邊去,嘴唇碾了又磨,好半天才擠出一句:「寧望舒你好不正經。」
哪有人、哪有人會在要求在床榻間這樣喊,叫姐姐就……還娘親。
盛拾月越想越奇怪,忍不住嘶了聲。
那人就在旁邊笑,已被手爐捂暖的手牽住對方,故意逗道:「怎麼?這都不行,殿下昨夜可是說要事事都依我,做個頂好的乾元。」
「可是、可是誰家的乾元會在那事的時候喊娘親。」
小殿下還是差了些,現在是臉也紅、耳朵也紅,恨不得縮進車廂最角落裡,避開寧清歌的逗弄。
幸好樊樓已到,隨著馬車停下,盛拾月逃似的溜出馬車,一下子就跳下去。
看得旁邊抬著小板凳的侍人,一臉不知所措,吶吶憋出一句:「可是碳爐燒得太旺,熏到殿下了?」
盛拾月不好得說,眼神飄忽,只冒出一個:「確實有些熱了。」
不等侍人回應,她便偏身抬手,扶著寧清歌下馬車。
害羞歸害羞,小殿下仍然記得體貼。
兩人剛踏入樊樓,便有侍人快步上前,將兩人往裡頭迎。
樊樓中的吵鬧驟然安靜一半,自以為隱蔽的視線快速掃過,又急忙收回,隱隱露出懼怕之色。
此事說來無奈,但又無法怪罪於誰,隨著北鎮撫司的揚名,錦衣衛四處抓人審訊的事跡傳遍大梁,雖是懲奸除惡,可手法實在狠厲,之前刑場的血跡,至今未能洗淨。
眾人敬仰,但也無比懼怕。
盛拾月兩人早已習慣,熟視無睹地往樓上走。
推開雅間,銅鍋早已被燒得滾燙,切成薄皮的羊肉置於碎冰之中,紋路清晰而鮮嫩。
兩人同坐一邊,以筷夾肉,在滾水中燙熟,再在挑好的醬料中一裹,邊吃邊閒談。
寧清歌總想多照顧盛拾月一些,可盛拾月攔了兩次,那人卻不聽,實在更體貼地餵到盛拾月唇邊。
送到嘴邊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盛拾月一邊嚷嚷著你先吃、不用管我,一邊誠實地張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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