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歌眉眼帶笑,看著這人口是心非。
羊肉下了一半,盛拾月才想起今兒做了什麼,從起床穿衣到出門做聊什麼,一股腦地說出來。
寧清歌一直含笑聽著,直到聽到盛拾月提起她和徐三痴的對話,笑意才有些收斂。
盛拾月不曾注意,還將此事當做趣事,笑著和寧清歌提起:「……那徐三痴也有趣,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唄,非編出一個你我時常粘在一塊,所以才能在未好前,嗅到你信香的藉口。」
寧清歌捏緊筷子,像在思索什麼,手背青筋微微鼓起。
盛拾月還未察覺,又抱怨道:「她也真是的,我好幾月前就叫她給你把把脈,寫一副調養身子的藥方,可她磨來磨去,一下說自己要去賭坊,一下又要喝酒,拖延到現在。」
「話說回來,她說我快好了,只需再扎兩回針,你都不知道,那針可疼了……」
盛拾月不滿地抱怨。
寧清歌放下筷子,突然開口:「殿下,我有一事尚未告知於你。」
盛拾月一愣,偏頭看向對方,茫然道:「什麼事?」
她皺了皺眉,冒出些許不好的預感,又說:「寧清歌你的表情怎麼那麼嚴肅?」
寧清歌沉默了下,才緩緩道:「是關於殿下的治療,我……」
第93章
木欄外人聲喧鬧, 酒後的言語總讓人生笑,雅間裡的銅鍋滾燙,燒得通紅的碳火冒出一點火苗,羊肉湯冒出誘人的香氣,
若是往常, 盛拾月最喜在飯飽之後,打一碗熱湯, 一邊看著窗外雪景, 一邊慢慢抿。
可如今, 她只是放下碗筷,規規矩矩坐在那裡。
之前的大氅已被脫去,只剩下厚實的棉襖,襯得她面容白淨乖巧, 比之前多了一分書生氣,唯一可惜的是她眼眸無神,愣愣倒映著對面紅光, 便像個沒有魂魄的陶瓷像。
寧清歌有些擔憂,暗自後悔, 不該在此刻將此事說出, 可話既已到這,又哪有反悔的道理, 於是只能喊道:「殿下……」
盛拾月沉默了下, 擺了擺手才道:「我沒事, 你繼續說。」
「此處有些吵鬧, 要不等我們回府之後, 我再盡數告知殿下,」寧清歌突然有些退縮。
可另一人卻沒有答應, 只是又重復了一遍:「你繼續說。」
她遲緩地補充:「我聽得見。」
她又一遍強調:「就在這裡,現在說。」
對方態度堅決,寧清歌無法拖延,停頓片刻才緩緩道:「倚翠樓一夜後,我便已派人四處打聽原由,同時設法尋到徐大夫。」
這些都是盛拾月已經知曉的,聞言,面色稍緩,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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