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距離不像往日親昵,隔著巴掌大的距離,一人不肯靠近,一人不敢往前,任由煙霧自由穿梭期間。
寧清歌無意識拽緊身旁軟墊,再道:「京中事務繁多,我無法獨自離開,只能以信件的方式,將殿下的情況告知徐大夫。」
盛拾月面色不變,一直靜靜聽著。
寧清歌繼續道:「殿下的病症罕見,但卻並非獨一例,徐大夫看完我的信後,心中就有了大致想法,將治療的方法告知於我。」
「治療的方法與你有關嗎?」
寧清歌心裡猶豫,說起事情也比往日囉嗦許多,繞來繞去半天,盛拾月沒了耐心,直接開口詢問。
「是,」寧清歌點了點頭。
「是什麼?」盛拾月當即追問,緊緊看向對方。
寧清歌閉上眼片刻,又掀開眼帘,極力壓抑著情緒的聲音,略顯低沉,回道:「需要一個高等級坤澤的信香做藥引子。」
話既已說出口,再拖延也沒有用,索性一股腦說完。
「殿下腺體受傷時,被人以藥物逼得分化,無論是坤澤還是乾元,在分化時信香都格外紊亂暴戾,有甚者,甚至會因分化而傷及身子,調養數月才能好,更何況殿下這種情況,於是傷上加傷,亂及腺體根本,以至於信香無法再被引出。」
「徐大夫這些日子所開之藥,一副是為了修復殿下的腺體,一副是為了調養身子,滋養根本,但信香……」
她深吸一口氣:「需要我的信香,替殿下慢慢引出。」
寧清歌說得簡單,可盛拾月卻察覺不對,又問道:「那你要付出什麼代價?雨澤期也與這有關?」
隨著時間流逝,旁邊銅鍋中間的炭火燒得更旺,一塊塊堆疊,像是無瑕的赤色琉璃,羊湯滾燙,幾乎從邊緣湧出。
旁邊的冰盤融化,只剩下幾塊碎冰在碟中搖晃。
寧清歌聲音有點干啞,道:「若是殿下早些治療,可能還不需要如此,可是殿下硬生生拖了幾年,信香實在微弱,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我暗中用徐大夫給的法子試過幾次,殿下卻毫無反應。」
「於是,只能用藥。」
「什麼藥?」盛拾月身體不禁傾斜,定定盯著寧清歌。
「一副能讓信香更濃,相當於雨擇期的藥。」
聽到此處,盛拾月心中已明了大半。
若將腺體比作一汪泉眼,那信香就是其中的甘泉,如徐徐取之,自然取之不盡,可寧清歌此舉,卻是一下子將泉水舀盡,又逼著它吐出更多的量,長此以往,自然枯竭,更別說雨澤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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