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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辭看了一眼身後的下屬,深知再這樣下去大家不被亂刀砍死也得虛脫。

他沉聲問道:「老吳他們什麼時候能來?」

拂劍拭去額角細汗,喘著粗氣:「昨夜便發了信號,今日一早阿彪飛來了,算著腳程,該是不遠了。」

他勒馬停住,牽著韁繩翻了個身,帶著眾人停在原地。

「四散隱蔽,等著來個瓮中捉鱉!」

話音一落,拂劍等人均棄馬而下,四散開來,就著掩體屏息藏匿。

邊疆地勢平緩,四下均是草地,尚有積水沉積在低洼中,形成一個一個極其隱秘的沼澤。

隨後趕來的刺客顯然不懂地勢,傅硯辭注意到有幾名刺客是與他人共騎一馬,想必就是遭了這些沼澤地的坑。

黑衣刺客見他一人一馬矗立在前,為首之人有些謹慎,使了個停步的手勢,緩緩開口:「世子這是作甚?要不把您那幾個侍衛叫出來,大傢伙也好熱鬧熱鬧。」

傅硯辭勒著韁繩,馬匹在他身下不安的踱步,見他開口,挑眉道:「會說話?這次來的居然不是死士啊?」

京城的那群人養死士有個癖好,就是喜歡把人當做木偶一樣訓練,訓成一具沒有自我思想,只會聽從主子的命令殺人的木偶。

雖說這樣一來能夠保證底下人守口如瓶,不泄露主家機密,但訓練的法子實在有違天道,國公府向來不喜這般行徑。

以至於老國公手底下訓得那幾批死士如今均都同傅硯辭相處成了正常的上下屬關係,有些關係好的甚至稱得上兄弟情誼。

這就總是讓人忽視這群明明武力卓越,卻看著像是貼身小侍的的拂劍等人不甚入眼,往往因為這層忽視害的許多人不清不白的就被抹了脖子。

比如現在,對面那為首之人看著傅硯辭因為力竭而在顫抖的臂膀,不屑嘲諷:「死士忠誠,卻也難養。不像世子手底下那群侍衛,死到臨頭之際拋下主子逃命去了。」

此話一落,傅硯辭不由得挑了挑眉,這廝居然以為拂劍他們是拋下他逃命去了。

他倒是高看了此人,還以為能一路追來這裡的到底算個能人,沒想到居然連腦子都不動動,能跟著他一路行到這裡的,又怎會是棄主之人。

但他面上未顯露半分,倒是裝作害怕的夾著馬腹往後退去,淡然的面色下藏著一抹驚慌:「是我喊他們去前面搬救兵的,想必救兵很快就到,你若是敢胡來……」

對方果真哈哈大笑起來,為首之人拍了拍掌,語氣如同施捨一般:「世子放心,我等定能給你留個全屍。」

下一瞬,他身後黑衣人蜂擁而上,肅殺之味立起。

……

佃州城,清風寨。

游青等人剛好準備上路趕往邊疆。

兩名孕夫被一同放在一座空間較大的馬車內,季封挽著袖口,騎馬站在車窗前同他們講著話:「照世子吩咐,到了邊疆,我會把你們放到賽西城,接著我便去同世子會和,去軍營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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