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該吃午飯了。」
沈在心恍若不覺,他神色懨懨坐在床邊,如一尊沒有生氣的玉雕。
從他醒來到現在已經半天,自始至終他都未見到這座別墅的主人。
只有頭頂上閃著紅光的攝像頭,表明對方始終都在窺視他。
房間的門再次關閉,不知多久,又再次打開。
輕緩穩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他看著男人蹲在他腳邊,溫熱的手掌將他冰涼的腳握住,熱源遠遠不斷自腳心滲透進來。
「為什麼不吃飯?」男人無奈地問。
男人的嗓音溫和清潤,如同山間和煦的風,將雨後的悶熱盡數吹散。
那張熟悉的面容上再不見往日的小心翼翼,只餘一片晦暗莫測的深沉。
沈在心垂眼無波無瀾地看著他。
眸中並無半分故人相見的欣喜。
見他沉默,男人又笑,只是眼中笑意寒涼,「在心食不知味,是因為段恆之麼?」
晏知所有風光無限的偽裝,在沈在心面前好似失了效用,露出尖酸刻薄的占有欲。
然後他就被一耳光打偏了頭。
「你沒有資格質問我。」
分明沈在心才是寄人籬下的那一個,卻依舊不曾收斂自己一身輕慢的脾性。
依舊將自己當做主宰,可以隨意羞辱跪在腳邊的狗。
「那換個問題,在心想回去麼?」晏知站起身,唇瓣貼著他的脖頸,循循善誘,「只要你願意和段恆之離婚,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沈在心輕笑出聲,忽而抬手摟住他的脖子,整個身子都貼在他身上。
「誰說我要回去了。」
但男人卻一反常態地將他的手拿開,那雙淺色的眸子裡神色淡淡。
「在心還是和以前一樣狡猾。」
晏知克制地滾動著喉結,他知道,一旦任由自己沉溺在青年編織的欲望囚籠里,那麼他將不再擁有主動權。
他將青年指尖隱藏的刀片奪走,袖間不經意間散發出奇異的香氣。
下一瞬,沈在心在一陣頭暈目眩後,意識又沉入黑暗。
待他再次醒來,身下是柔軟的毛毯,周圍是金色的牢籠。
而他不著寸縷,渾身雪白,就像一隻美麗誘人的金絲雀。
由於一直沒有進食的緣故,沈在心連抬抬手都覺得累。
他微微仰頭,窗外清冷的月色落在他昳麗的眉目,也落在他的身體上。
就像一幅活色生香的油畫。
偏偏他眼中還流露出幾分漫不經心,如同折翼的白鳥,對禁錮住他的男人不屑一顧。
晏知就在這個時候再次走進房間。
男人眼中的痴迷幾乎化為實質,卻又隱忍地不讓自己靠近那美麗卻危險的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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