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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喻忍不住翹了下唇, 心想二十歲了還被說成年紀小, 也就只有紀雲山這種兄長了。

「其實……」方喻想了想, 輕聲道:「我從未想過你這樣看重我, 因此才略過被擄一事,想著既沒有受什麼苦,也不妨礙。」

紀雲山拉過方喻的手腕,一言不發地將藥粉撒在腕間被鐐銬磨出的傷口上, 又淋了藥水上去,用乾淨的白繃帶紮好。

等兩隻手腕都處理完畢, 他才抬起頭,平靜道:「我也沒有想過。」

紀雲山也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在意許容。

不過是一個小時的玩伴,再者也不過是師父許毅的兒子,若是許容死了,紀雲山原以為自己會傷心, 會憤怒, 但絕不會像這些日子一樣——

如同烈油澆進了心內, 灼得他晝夜難眠, 甚至也上朝也顧不得,奔波不休地從各處進行尋找。

紀雲山在這一刻,忽而意識到了究竟是有哪裡不同。

如果他僅僅將許容當成一個普通的朋友,在聽聞許容死後,他雖也應當難過,卻不會反覆質疑。

然而,紀雲山如今始終不願相信呼延昭所說的話。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在沒能親眼看見那人的屍身之前,親手觸碰到不會跳動的心脈之前——他絕不會輕信許容已死。

他對許容,早已不是普通的朋友、抑或是兄弟之情。

「過來,」紀雲山一手拿著藥瓶,黑眸中神色靜謐,「把衣服脫了,我幫你其他地方也上藥。」

方喻輕輕咳了兩聲,壓下喉間的血腥味,說:「沒有了。」

紀雲山卻不動,他站在方喻身前,沉默了片刻開口:「崔竹這些天對你做了什麼?」

方喻與他對視半晌,道:「沒有做什麼。」

——還沒來得及做什麼。

紀雲山垂著眼睫,淡聲說:「我不會譏笑與你,若你身上有傷,需早點上藥,拖久了更易加重。」

方喻看著他一會兒,發現紀雲山誤會了。

崔小公子性驕且躁之名廣傳京城,現今獨獨把方喻囚在別院裡,並想方設法掩人耳目,不軌之心昭昭,紀雲山顯然是誤會崔竹做了什麼殘暴的事情。

或者也不算是誤會……方喻漫不經心地想,崔竹確實存有玩弄許容的心思。

紀雲山見方喻不動,於是走近兩步,抬手按住方喻一側的肩,嗓音微沉:「把上衣脫了。」

方喻彎了彎眉眼,道:「紀將軍這話,可真像個登徒子。」

若是換做平常,紀雲山肯定會俊臉發紅,就此作罷。但今日,青年將軍卻立在方喻身前一動不動,神色無波無瀾,只強調道:「給我看看。」

方喻輕嘆一口氣,站起身,簡單將最外層的衣袍除了,只著著單薄如絲的單衣,並把一側袖子拉起來,讓紀雲山看見了上面青青紫紫的舊傷。

有些是墜崖時傷的,也有在崔竹的別院裡被鎖鏈等物磨出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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