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像是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
「沈伯,您慢慢說,怎麼了?」司秣連忙跑出來扶住沈父,一邊給他順氣一邊道。
「司知青,你跟我回去見之淮一面吧。」沈仁急的眉毛擰在一起:「他昨晚回來後就發起了高燒,溫度燙的下人又說什麼也不肯去鎮上醫院!」
「開始他不叫我告訴你,我也以為睡一覺就好了,但是……但是現在他越來越嚴重了,還說起了胡話,他一直叫你的名字,我,我沒辦法,只好來找你了!」
發燒……怎麼會發燒?
「沈伯你先別急,咱們這就出發。」司秣返回窯洞拿上包袱里的藥,馬不停蹄的跟沈仁往沈家趕。
二十多分鐘後才遠遠看到沈家院,沈仁體力透支撐著膝蓋喘個不停,卻顧不上休息的朝司秣揮手:「司……司知青,你先去找之淮,別……別管我!」
沈義老遠就等在門口,焦急地踱步,見到兩人後對司秣點點頭,就連忙跑下去接沈仁了。
入冬,沈家門帘蓋上了一層厚厚的棉被,掀開走進去後跟室外的溫度簡直天差地別,爐灶燒的暖呼呼的,待不上一分鐘司秣就脫下衣服和圍脖。
裡屋炕上躺著一個被棉被裹緊的人,沈蓉兒坐在一旁的小馬紮上,死死咬著嘴唇,眼眶發紅。
「司知青,我哥他……」
小姑娘對上司秣的眼神,略有些猶豫,最終嘆了口氣出去了,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兩人。
沈之淮臉頰被燒的通紅,嘴唇慘白沒有顏色,水分都被蒸發掉了,乾澀的起了皮。
他腦袋上放了一塊濕毛巾,蓋住濃密的劍眉,讓他的臉看起來完全失去了攻擊性。
沈之淮長睫不安分的顫抖著,時不時呢喃句只有自己能聽懂的字眼。懨懨的狀態慘兮兮的,像病弱的小貓。
司秣三兩步爬上去,伸手探了探他的側頸,溫度果真高的嚇人。
然,因為這一舉動沈之淮眉頭卻一瞬間鎖緊,他頭暈的無法思考,全身熱的像火卻還是覺得冷,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
突然有什麼柔軟冰涼的東西貼過來,他本能地排斥。
他先是能感覺到有人在叫他,聲音有些熟悉,越來越近,沈之淮分辨不出來,下意識叫了腦海里那人的名字。
聽到一句溫柔到極致的回應:「在呢,我是。」
嗯?
沈之淮愣了兩秒,鼻腔堵的無法呼吸,每喘息一次都很沉重,他像是拼盡全力才掀開千斤重的眼皮,一個身影漸漸映入眼帘。
「司、秣。」一張口,都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啞的幾乎聽不出來:「是你嗎。」
他把自己的手伸出來,艱難的握住司秣。發現他應該是剛來不久,身上竟然還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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