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懸素氣息不穩,他被她抵在架旁,只能抓著桌角,眼睜睜看著那雪膽被這逆徒吃了又吐,聲音都顫成數瓣,「真言……仙朝,原本是,是佛修想要傳教……傳了曼荼羅之法……」
蛇蛇若有所思,早在那一場文會宴里,她僅是來了一手,就暴露了大部分的妖魔,多得都有些不尋常,不像是一個仙朝,倒像是一個妖魔的老巢。
畢竟除了她跟赤無傷,剩餘的皇子都是妖魔附身。
她想得出神,那曼荼羅乾種也被她咬得出血,年長者當即一顫,泄了月露聲息。
他窘迫得當場就想解體重生。
偏偏小畜生還得寸進尺,「好耶,師尊被我玩得唔唔——」
拜訪的弟子來得比想像還快,張懸素差點就要衣不蔽體就去見人,他都是強忍身體的不適,指教了一番,生怕被人看出不得體,但回頭一看,那條小蛇沒心沒肺玩著他的書簡,與他的緊張天差地別。
徵聖帝君倏忽就冷了,他怎麼能相信一個弟子的天長地久?
這麼久了,還是叫著師尊,不把他的在意放在心上,她怕也是圖一時新鮮跟禁忌罷了。
如他所想的那樣,陰蘿討到了糖獅子,拍拍屁股就要告辭,他眸光愈發黯冷。
「啊,對了。」
她從袖子掏出一卷黃紙,插進師長的領口,「這是釋令,您找個時間,把您的小乖乖們都領回去吧。」她呶呶抱怨,「都快吃窮我儀鸞司了呢。」
張懸素愣了一瞬。
陰蘿插腰,「您這是什麼眼神哪?我難道還能濫殺無辜嗎?」
雖然她也剝了幾張妖魔皮,可她不也給縫回去了麼?人神與妖魔陣營天然對立,陰蘿也確實因為神女救贖一事,對妖魔諸多惡感,再加上重生的緊迫,她總想把所有障礙都掃除乾淨,下手難免就狠了一些。
按照她的行事,她是絕不會放過一個沾染禍事的妖魔。
可她頭頂上有哥哥,有師尊,這些都是神洲的庇佑者,比她活了千年萬年,看事更加通透,她也不是不聽勸的蠻橫蛇蛇,如果妖魔沒有沾染業障,她也可以試試相信他們,放他們一馬。
「好啦,我知道我偏激,一桿子打翻一船人。」陰蘿難得改正自己的觀念,「或許妖魔,真的能跟我們人神共處。」
她也是看了燕部的對鳴,才改了一些想法,若有妖部也有真情的軟肋,日後倒是方便威嚇。
她腦袋蓋了一隻大掌,年長者揉了揉,澀然叫她小名,「裙,裙裙……長大了,你能這樣仁愛四方,很難得。」
張懸素還擔心她越來越偏執,長成無法無天的小瘋子呢。
說到底也是個小孩子,陰蘿被年長者誇得臉頰粉撲撲的,踮起腳親香他一口,就跑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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