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帝皇。
女帝慢慢翻著玉牌,抬眼盯住裴玄素,銳利雙目神光湛然,「裴玄素,抬起頭來。」
裴玄素抬起頭,露出他那張擦傷累累的瑰俊白皙的年輕面龐。
女帝眯眼打量他。
裴玄素聰明敏銳,可以說是女帝肚子裡的蛔蟲,不管是傳言沸沸揚揚自東江州流往大江南北,將兩儀宮皇帝的遮羞布直接給揭下,為女帝一舉正名,更為女帝下一動作鋪墊上完美步階。
都是那麼地恰到好處。
甚至乎,他沒有把所有腰牌拿出去,而是只給了一個。船上的那個腰牌已經跟著大理寺少卿虞榮和刑部左侍郎石濤,直奔三司去了。
其餘腰牌放在匣子裡,私下呈於女帝。
因為裴玄素太清楚國朝的局勢,更清楚目前太初宮在其中處以一個怎麼樣的微妙高度,洞悉女帝處境,做得剛剛好,一點不多,一點不少。
可以說非常精準切中女帝的內心。
帝皇之心不可揣測,裴玄素這麼做,必然會讓女帝審視和忌憚。
但他要麼不做,要做就做一把最鋒利的刀,讓主人最趁手最好用。
才能上位上得最高,才能讓女帝忽略寇承嬰那點懷疑,權衡後把他這把刀拿起來,磨尖利!
女帝其人,敢於廢子登基,君臨天下,這些年的手腕和施政一直大膽而敢作敢為,愛憎分明。
裴玄素微垂眼瞼,他盯著御案上一截明黃的衣擺,團龍雲海張牙舞爪分毫畢現,他清晰地感到女帝審視的目光落在他頭頂上。
但有點出乎意料的是,女帝驀地站起來了,裴玄素眼睫一動,女帝負手站在龍椅之前,冷電般的目光靜靜盯著他,有種晦澀的審視,似直透他的骨髓。
他心裡不由生了點異樣。
不過這點異樣轉瞬即逝,女帝久久審視,最終發話:「都下去,等候諭旨。」
大家都是久經宦場御前行走多時的人,不管是裴玄素還是韓勃趙關山,心裡登時一松。
「是!」
遂起身,魚貫退出。
……
等諸人退下之後,唯獨剩司禮監提督梁默笙、羽林衛指揮使竇世安,寇承嗣也留下來了,還有原來就在殿內的梁恩趙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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