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逼一逼,他渴求的這段感情不會往前推,更不會有開花結果的可能。
晚風不斷吹拂,想罷沈星,他不免想起他的親人、仇人。
老劉的重藥很好使,連續服了三年,他那種不受控制的冷熱交替感已經褪去,只是褪去的僅僅只是生理上的不適,精神心理上完全沒有。
裴祖父已經下葬了,徐守去辦的,裴玄素連去看一眼送葬的罅隙都沒有。
這幾天太過忙碌,可是只要稍稍得空隙,他就想到了那安坐東宮之內的明太子。
緊咬的牙關都嘗到了鐵鏽的味道,憤懣恨意噬咬他的心和血脈骨髓。
在這個長夜,今天才剛剛接獲裴祖父已經下葬妥當的消息。
他站在這個晚風窗畔,看花壇樹梢和房檐瓦頂在夜色中漸去漸遠黢黑一片。
有白日,就有黑夜,有的人人生黑白交替,有的人一直在白晝里,卻有的人卻被越來越深的黑暗長久籠罩。
他有時候不知道人世間走一遭究竟為了什麼?
太過痛苦。
過分的慘痛讓人難以承受,對活著的意義都一度產生了懷疑。
裴玄素站了很久,大約小半個時辰,「啪」一聲關上窗戶。
他快步來到隔間的臉盆架子上,溫水已經涼了,他也沒有再兌熱的,抄起冷水就洗了洗手。
正當這時,外面響起腳步聲,馮維拍了幾下門,「主子,主子!」
裴玄素啪一聲把房門打開,馮維有些緊張,小聲說:「主子,星姑娘在屋裡哭,」他晚飯後特地折返,附耳在窗台聽到的,「哭了很長時間了。」
裴玄素心一緊,「你說什麼?」
他聲音還有些啞,立即把馮維一撥,往後房門方向快步去了。
……
同一片星空,同一個夜晚。
在東提轄司裡面,徐芳他們不方便在她屋外的房間守著。沈星現在升職了,她可以自己睡一個房間,但她體恤別人,挑的是休憩大院外偏小一些的排房。
不大的排房,制式的家具椅搭,一棵老槐樹罩在這件不大的青磚瓦房上,把它和其他排房分隔開來,陰差陽錯有了私密的空間,讓沈星可以不用擔心哭泣會被別人聽見。
今夜心潮翻湧,他誠懇的樣子,他的喝破搠中沈星躲避的一處要害,驟然之間翻天覆地的的關係她一點都不適應,還有今天這兩天遇見的楚元音。
裴玄素的咄咄逼人,讓她無法抑制地想起了前生和他糾纏的種種。
想了很多很多,華麗衣裳艷麗攝人,蒼白陰柔又凌厲的閹宦男人,他坐的,他立的,他高居廟堂,他跨騎戰馬親自統帥三軍,紅披獵獵,艷赤似火。
最後難以遏制想起兩人之間的種種發生羞-恥的事,她越不想,她越排斥,他就越暗惱,越陰著臉要褻-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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