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甚爾下意識否認,見曉面色依舊不見和緩,眼珠子尷尬地左右轉了轉,還是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我只是問問。」
曉見甚爾氣勢突然之間矮了一截,心中想笑,但還是佯裝不領情,面無表情地把耳墜重新戴了回去,淡淡道:「我沒有把耳墜給過別人,要說的話,也就是今早出門前,我爸爸好奇,給他看了一眼而已。」
甚爾:「……」
甚爾:「只有你爸爸摸過?」
「對啊。」曉奇怪地看了眼甚爾,不明白他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執著,「不可以嗎?」
甚爾咬牙:「……可以。」
曉見甚爾一臉不情願的樣子,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推了推他,「好啦,電影要開始了,走吧。」
開場半小時,甚爾已經遞了半包紙。
看電影時不能說話,曉只能悄悄抹淚,而甚爾一臉無聊地單手托腮,對屏幕里主角悲慘的回憶殺毫無感想。
他還在思考剛剛的事。
仔細想想,他都快忘了發火是什麼感覺了。
曾經也不是沒有不甘過,只是那個時候,莫名其妙的羞辱太多了,莫名其妙的輕視也太多了,到最後莫名其妙的排擠,莫名其妙的陷害……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對那個腐朽的家族不抱任何希望,自然也就無從失望。
他甚至都不記得他離開那天的場景了,只大概知道他好像是為了尋找食物離開了屋子,後來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有很多人跟他說過,他自由了,甚至是諷刺他,說他嘗到了自由的滋味,便也成為了目中無人的樣子。
自由?他可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不過是換個活法而已,人類在詛咒的漩渦里循環往復,哪有什麼自由可言?
「禪院,你稍微也要有點尊嚴吧。」連孔時雨都看不下去了,「被人扔冰淇淋拜託反抗一下,你怎麼可能躲不掉?」
當時他怎麼想的來著……哦,麻煩。
搞得這麼麻煩做什麼,能用不就行了?
自由也是,尊嚴也是,能活不就行了?
可一個人會發火,正是自尊的表現。
因為他的領地被觸犯了。
原來他還有這玩意啊?
想到這裡,甚爾下意識地先笑了一聲,短促的音節里滿是諷刺。
然後他就被打了手臂。
軟綿綿的,一點傷害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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