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人走後, 甚爾對曉輕描淡寫的態度很不滿, 「既然他自己御下不嚴, 出了問題, 理應賠償你。」
「也沒有說就不讓他們負責, 只是……這不是意外嘛。」曉見甚爾還是一臉不高興,乾脆轉移話題,「爸爸給我打電話了。」
甚爾神色微變,眼底閃過一絲焦躁, 「他說什麼了?」
曉在這一瞬間, 心中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那天她與甚爾通著電話回家, 甚爾突然讓她把電話給她爸爸時,似乎也曾出現過。
「爸爸說之後會有人來找我,讓我不要跟他們走, 跟在你的身邊。」曉定定地看著甚爾的臉, 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不動聲色道,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聽完曉的話, 甚爾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讓你跟著我?」
見甚爾這個反應, 曉卻誤會了,心想他果然也瞞著她什麼,面上不由就露出了幾分被瞞在鼓裡的不高興,「甚爾,我們能談談嗎?」
聽到這句話,甚爾呼吸一滯,半晌後,冷硬地點了點頭。
「好。」
向結衣借用了一下花園裡的小亭子,兩人一前一後往門外走去。
甚爾從沒有覺得有一條路會讓他走得如此艱難。
他並不知道總監部內部的事宜,但他認出了禪院家那人手上拿著的鈴鐺。
那是家族裡的咒具,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發動條件,但是他知道那個東西是用來尋人的。
而按當時的狀況,他們要尋的人顯然就是曉。
他不可能讓禪院家帶走她,可他也不願意讓曉因此而流浪——整個日本都或多或少有他們的觸角。
所以他才用禪院家的情報與介人做了交易,而本就因為場地事故對曉理虧的花宮家,再加上掌權人夫婦與曉之間的情誼,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想要與一個勢力對抗,就必須要存在另一個勢力,即使這份勢力不屬於咒術界。
不,不如說,幸好不屬於咒術界。
甚爾垂頭看了眼走在前面的曉,從他的角度能夠看到她烏黑的短髮上方有個小小的漩渦,往常他每次看到時都覺得那裡像珍珠一樣可愛,此時卻只覺得那是一個黑洞,把他身上所有溫度都捲走了。
她的命應該是極好的,她有愛他的父親,愛她的朋友,事業欣欣向榮,能力受人尊敬,就算是遇到了這樣即將身不由己的情況,也有勢力龐大的家族願意為她抵擋風雨,給她留下後路。
然而自從遇到他以後,她似乎總是在遭遇不幸,如今更是被禪院家盯上,不知道想要利用她達到什麼目的。
謙和的預言仿佛魔咒,不斷地在甚爾的腦海中徘徊。
「甚爾君,你是天生無咒之人,若你造了孽,無處可去的詛咒,只會降臨在你身邊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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