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喝酒就停不下來,這幾天過得太糟糕了……」
「你是想起了什麼傷心的往事嗎?」
「……」維卡疲倦地看向虛空,「是美好的往事。」
兩人並肩坐在沙發上。看著陽台上越下越大的雨,還有揚起腦袋一動不動的鱷魚。
「很美好,但是也很悲傷。」
「那麼這些酒就不算浪費。」
「誰知道呢……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或許我明天就又忘記了。」
佩斯利安靜地注視著維卡。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關注過維卡的相貌,畢竟大部分時候她都躲在麥片盒子裡。維卡有一張冷酷而嚴肅的臉,她的額角和脖子上都留著陳年的傷疤,像是燙傷。她的頭髮、眼睛和皮膚都是淺淡的灰白色,又穿著白色的睡衣,整個人像是一幅在牆上掛了太久,顏料的色彩逐漸褪去的靜物畫。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能活這麼久。」蘇聯人難得地說了一點心裡話,「我當初和他們做交易的時候,被警告過會付出代價——想不到代價讓我這麼難受。」
「維卡,你為什麼會去做交易?」
維卡自嘲地笑起來:「該死……我早就忘光了。」她看向佩斯利,「你呢?你為什麼要替那隻蠢鳥做事?」
「前幾個月我死過一次,然後被那隻蠢鳥復活了。」佩斯利倒了杯水,氤氳的熱氣溫暖了她的手指。「現在它擁有我。」
「所以是它選中了你。」
「我不知道——我對你們的世界一無所知。」佩斯利感覺自己也被維卡的憂鬱所傳染,開始變得迷茫起來。為了放鬆而停止思考的壞處就在這里,虛無感最後會讓自己比工作的時候更疲憊。
羅西南多慢悠悠地朝這里爬過來。
「你要找的印斯茅斯人,我有點線索了。」佩斯利把水杯遞給維卡,「我找到一個叫『蒙特婁青少年之家』的組織,你聽說過嗎?」
「這是幹什麼的?培養特工?」
「是慈善機構——表面上是這樣。我查了一下,他們的目標是「幫助全世界需要幫助的青少年」,還有自己的維基詞條,官網做得也很正規。這幾年一直在全美範圍內擴展業務。」佩斯利打開電腦,向維卡展示自己的調查結果,「如果是平時,我不會注意到什麼異常。但是我現在預設了這個組織和那群邪-教徒有聯繫,分析他們展示給外界的信息,猜猜我發現了什麼?」
維卡完全沒有捧場的意識:「我不想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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