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犧牲了這麼多,又得到了這麼多,但都不是你想要的。」渡鴉氣定神閒地縮著脖子,「馬西亞·沃克一察覺到異常就躲了起來,毀滅了所有你能接觸的線索——明明擁有更多力量,卻走進了真正的死胡同,你正因為這個沮喪不已呢。」
「我總能想到辦法的。」傍晚的冷風吹過她的脖頸,佩斯利立刻把渡鴉往脖子邊挪了挪,「醫院裡不還有一條線索嗎……」
「啊……那個女人是你的誘餌。」渡鴉煞有介事地點頭,「到頭來,我們還是要用最卑劣的手段達成目標——所以你其實是在為這個沮喪。」
「你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強烈的道德感?」
堂吉訶德歪著腦袋:「佩斯利,這不是我的道德感,而是你的。我只是把它表現出來,而你選擇了忽略它。」
嘴巴里的苦味越來越重,仿佛有一個裝滿了負面情緒的炸彈正在她的嘴巴里倒計時,佩斯利焦躁地捂住嘴巴:「無所謂……我得去找點喝的東西。」
「保持警惕,佩斯利。你要永遠和人類共情,哪怕是裝出來的那種。」堂吉訶德翅膀上的羽毛輕輕拂過她的臉頰,「你知道我幹壞事的時候為什麼要找你當障眼法嗎?如果被它們發現我們打破規矩,越過了本職工作……會發生很糟糕的事。」
「沒人打破規矩,堂吉訶德,除了你。」佩斯利露出冰涼的微笑,「而我只是在幫你處理幹壞事造成的不良影響——其實我現在都沒搞明白,你是怎麼和馬西亞走到一起去的?那個女人可不會心甘情願幫你幹活。」
「你不也一樣嗎……」渡鴉大義凜然地回答:「當然是為了人類的存續。」
「不要用這種抽象的理由敷衍我。」
「好吧!……是老鼠介紹給我的。」
佩斯利站在街角,有些心不在焉地思考著找什麼東西壓下嘴裡的味道:「老鼠……我聽說它曾經也是你的同類。」
「是『我們的』同類。」堂吉訶德一本正經地糾正她,「它是個卑鄙又膽小的蠢貨。我不認為它有和我們並肩的權力,所以教訓了它。」
「像我教訓你一樣?」
「佩斯利,我的手段比你想像得更狠心——我讓它退化了。」渡鴉的喉嚨里發出古怪的吞咽聲,「從老鼠退化成……真正的老鼠。它本來就不純粹,只要稍微孤立一下,它就任我擺布了。總之,以前我還和它玩的時候,看到它給自己找了一個獵人。那是個很低級的男人,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永遠活下去——和老鼠很般配。總之,那個男人在生命的各個階段發展不同的邪教,偷取信眾的生命。」
佩斯利有些反感地皺眉。她從這段描述里看到了一個模糊但有點眼熟的人物:「……邪教還可以這麼操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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