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跑,我這叫『明哲保身』。」寧禎說。
盛長裕被她氣笑:「你還咬文嚼字。你也不是忸怩的姑娘,一個問題怎麼不好回答?你順著你的心,告訴我就行!」
寧禎:「……」
我的心,可沒有你想要的答案!
如果你聽到了與自己想像中不符的回答,是不是又得暴跳如雷?
上次暴怒引發的一連串問題,至今還有些沒解決。
寧禎實在不想再生枝節。
她與他中秋節要進行大禮。
寧禎想要把這件事做完,然後該幹嘛就幹嘛去。
這段日子,他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就惦記她這一口,她倍感壓力。
她每天上午理事,下午不是接待他去摘玉居吃飯,就是到督軍府來陪他吃飯,一天上兩份工。
鐵打的驢子都要累趴下了。
再吵一架的話……
寧禎想想,打了個寒顫,於是她「惹不起躲得起」,身子微微一擰,趁著盛長裕沒防備,她跑了。
她是真的跑了。
她早晚都鍛鍊,體力好,哪怕穿了雙高跟皮鞋,也跑得飛快,很快就出了督軍府大門。
盛長裕看著她背影,忍不住笑出聲。
他後知後覺,又對自己的推算懷疑了起來。
寧禎沒有道理不中意他。
也許,不該直接問?
盛長裕有點走神,慢步回了外書房,沒追寧禎。
寧禎逃過一劫。
程柏升來督軍府,副官跟他講了督軍與夫人的事。
在副官口中,寧禎嬌羞至極,小跑著出門;盛長裕在後面寵溺笑出聲。
程柏升:?
傳言只可信三分,程柏升自己去問盛長裕了。
盛長裕:「我搞得定。」
「不需要我參詳一二?」程柏升問。
盛長裕:「你不是再也不管了嗎?」
程柏升:「那是氣頭的話。你這麼大的一個四省大都督,怎小氣記仇?」
盛長裕:「不用你管,我與寧禎好得很。」
「你確定?」程柏升還是不太放心。
「別煩人。」
程柏升見狀,他的確心情還可以。沒有副官說的「開懷大笑」,但情緒整體是平靜穩定的。
這天晚上,又下了一場小雨。
雨後空氣好,寧禎上午理事完畢,不歇午覺,回家吃飯去了。
她臨走時,對曹媽說:「督軍府要是打電話,就說我不在家。問我去了哪裡,推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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