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半,尾音刻意拉長,放慢幾分。劉郢不由地伸長了脖子過來,好奇地打量著她。
太子這樣子倒有些可愛,愈發不像當初的他,不經意間眸子裡總會帶著冷漠、疏離。
她嘴角收回了一些笑,不再刻意逗他了。
「我要您在桓林山見到的第一朵花。」
「這麼簡單?」
「是啊。」她點了點頭,又刻意坐遠了些。畢竟做過夫妻,就算心裡能忍住,但身子也會不由自主地靠近,這都不是她腦子能決定的事了。何況她本來也年少。
哪怕是那一世,也都是不到二十五歲喝下的毒酒……
一想到過往,心裡的慾火又忽地被冷水澆滅,只剩下一片淒涼的,經大火燒過,寸土不生的荒地。倒是也好,時不時回憶從前,就能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接近劉郢是為保全申家人的性命,無關和他的情愛。
但正血氣方剛的劉郢不這樣,他可忍不住,尤其這會還是在蘭房殿——皇后的眼皮子底下。正因為怕,所以更多了幾分躍躍欲試。就索性又和上次一樣,直接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裡,還緊了緊手臂。
不過這回做了準備,也有了經驗,動作終於溫柔許多。
甚至能自如地說幾句親密的話,「再等半月,半月……」
「你就能搬去含丙殿了。」
太子偏著頭,呼出來的氣息帶著淡淡的、熟悉的檀香,還有些熱乎乎的,就盤旋在申容的額頭上方,將她垂下來的髮絲也挪開了幾縷。
後來那觸感也柔軟,帶了些涼意。
廝磨了很是一會,連兩隻手都環上來了,但到底恪守規矩,沒再往下。
她也終究還是迷糊了,迷糊到後來劉郢是幾時走的,都記不太清楚。
但那日的事不知怎麼就被鄭皇后知道了,劉郢作為儲君,自然沒有人會去指責他,但壞了禮,總該有一個受罰的人。
叔衣動用戒尺前,還是忍不住低聲說了句,「您忍著些,一會就過去了。」申容垂眸搖了搖頭,「沒事。」
鄭皇后好歹給她留了些臉面,刑罰之前殿內的幾個宮奴——包括田婉兒在內,都屏退了出去。等叔衣動手的時候,殿內只余戒尺摔打肉骨之聲,盤旋升至梁楹間,迴響甚至比原本的聲音還要來得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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