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容想了想還沒說話,盡善似想著什麼,又忽然加了句,「這也是太子特地交待了的,就怕您住不習慣。這兩日要有事,您直接差了奴婢來都成。」
申容笑了笑,如此是不領情都不行了。
「你安排一個性子沉穩些,有力氣搬重物的宦官過來就行了。」
「使喚宮女不需要?」盡善瞥了眼屋內幾個從蘭房殿跟過來的老媼。
申容往後一靠,搖了搖頭。
她還不至於真大度到那個地步,願意使喚太子宮裡的年輕宮女。
盡善抬眸又瞅了她一眼,就「誒」了聲。臨走前吩咐了身後的宮奴幾聲,便出了金陽殿。
後來安排過來一個叫「明生」的小黃門,身量雖不高,但塊頭在宦官裡頭算結實的了,尤其一個好是,話也不多。
申容起先愣了半晌,才象徵性地問了他幾句。
得知他從前是跟在劉郢身邊的,後來因家中變故,太子仁慈准許他回家一趟,再回來就一直在甲觀外頭守門了。
倒也算是個背景清白的。
當晚她領著人往迴廊下散步,走了一圈後,停在了正殿的耳室旁。
遙遠的回憶浮現眼前,此刻的心境卻早已不是當年那般恐慌了。
身後跟上一老媼,見她目光久久不離開,便出聲問,「儲妃可是要將那收拾出來備用?」
她搖了搖頭,並未做聲,餘光瞥過一眼側後方的明生。
上一世那兒死過一個宮奴。好巧不巧,也叫「明生」。
……
到了第二日卯辰,她照常往蘭房殿過去請安。沒見著連著幾天都早到一步的田婉兒,便低聲與叔衣問了一句。
彼時鄭皇后正在裡頭梳洗,叔衣躬身回話,「昨日夜裡司直府的入宮來遞話,說田太公病重,良娣哭訴求家去,娘娘恩准了。」
「這樣——」申容眉尾不動神色地一挑,便沒有繼續問下去。
從前也沒聽說田家太公在太康五年如何了,就是往後到了劉郢登基,宮宴上都還有人來和田婉兒寒暄,說她祖父身子一直康健呢。怎麼到了這一世又生了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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