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做了那麼多。
他光是存在,光是呼吸,都能給予郁尋春力量。
郁尋春無聲地笑了笑:「好,也謝謝我自己。」
雖然郁尋春現在已經很少給別人寫歌了,但版權費仍然是他當前收入的大頭,再加上呂攀那邊結給他的款項,也有幾百萬。
他全部轉給了席余馥。
做完這些,郁尋春起身拍拍褲子,朝宴青川伸手:「走嗎?」
宴青川扣緊他的手站起來。
兩人也沒去坐電梯,就一節節踩著台階往下,宴青川打量了郁尋春好幾次:「真的沒事嗎?」
他恢復這麼快,反而讓宴青川有些緊張。
「真的沒事。」郁尋春說,「你當時的話對我幫助很大。」
「什麼話?」
「你讓我別被她帶著走。」
這句話讓郁尋春意識到,和席余馥在一起時,他更像是一面鏡子。
他被她激怒也好,委屈也好,生氣也好,這些情緒,都不是他的,是席余馥的。
當郁尋春不再承擔她的情緒時,她就「發瘋」了。
才有了宴青川被砸臉的那一幕。
郁尋春說:「回家路上路過藥店買支藥膏吧。」
「這需要什麼藥膏,」宴青川不怎麼在意,「不痛不癢的。」
走出住院部大門,兩人都發現樓下多了一個人。
簡司州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和郁池夏在旁拉扯。
看到他們,郁池夏立刻掙開簡司州的手走過來,而因為有宴青川在,簡司州不僅沒有上前,還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像只見到天敵的耗子。
郁池夏擋住了兩人的路:「大哥,可以聊聊嗎?」
郁尋春和郁池夏並沒有什麼好聊的。
郁池夏以為他會一如往常的拒絕,或者說,他希望郁尋春像以往那樣用一副厭惡和煩躁的表情,拒絕他。
那樣才會讓他安心。
但從郁尋春出現後,郁池夏就有一種莫名的不安,特別是當他看到郁尋春平靜地從樓上下來時,這份不安達到了頂峰。
他以為至少他會看到一個崩潰的郁尋春。
就像上次在咖啡廳那樣。
可惜郁尋春並沒有讓他如願。
他靜靜看了郁池夏兩秒,又看了眼宴青川,復而問:「你想聊什麼?」
郁池夏狠狠一窒,眼眶立刻就紅了,想去拉郁尋春的手,看起來非常卑微:「哥,你能不能不討厭我?」
郁尋春甚至都沒有甩開他的手:「可以。」
郁池夏立刻不說話了。
他被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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