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在哄兒小孩的感覺,莫不是把他當成了,他在秦王府的那兩個弟弟妹妹?
褚憐人也學會了撒嬌,只能說是秦隨風慣得,扭頭道:「不起,昨夜你自己做了什麼心底沒數嗎?世子殿下,我渾身酸痛,反正是起不來了。」
「這......」秦隨風墨眸擔憂,食指蜷曲,摸了摸鼻子。
他將被子蓋在對方的身上,遮住那若隱若現的蒼白酮體,越發顯得幾個印字晃眼,他也不想逼迫褚憐人,而且到底是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承受了。
他穿好鞋襪,扭頭道:「那司空大人就再睡會兒吧,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褚憐人沙啞的嗓音有些不悅,「你不是說我們如今出了京都,便不再叫什麼司空,世子的了嗎?」
「我的過,一時習慣了,那叫什麼好呢?」秦隨風彎腰,湊近床鋪上的人,玉石相擊,如玉如金的聲音微微響起,「叫褚憐人?憐人?阿憐?」
趴著的人看不見表情,只能看到微微泛紅的脖頸和耳垂,隨後褚憐人掀起被子,蓋到頭頂,直接將自己包裹成一個粽子。
被子裡面傳來悶悶的聲音:「隨,隨你喜歡!愛怎麼叫怎麼叫。」
「好的。」秦隨風笑而不語,也沒有去撥拉這團粽子,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打招呼道:「阿憐,我馬上就回來。」
秦隨風關門的時候,從縫隙裡面偏見一個微微探頭的腦袋,和一雙被捂的有些泛紅的眼睛,灰眸眼底哪裡有當初陰森冰冷,分明是蕩漾著濃濃的情意和溫度。
褚憐人對上門外的視線,立刻一驚,又將被子蓋到頭頂。
該死的!
他堂堂京都毒蛇真的墮落了,以前八風不動,殺人如麻的他,此刻竟因為秦隨風的一舉一動,跟個受驚的小動物似的。
真丟人。
秦隨風從有些荒涼偏僻的院門裡出來。
視野瞬間開闊,入目就是一片清幽古靜的紅色廟牆。
一座座宮殿從低到高排列,最上面呈合掌的飛鳥脊建築,便是這座蓮花寺里的鐘樓,敲鐘的地方,半個月前太后仙逝,敲得就是這個鐘。
秦隨風和褚憐人從京城出來後,他們沒有著急去什麼偏遠地方,而是選擇隱居在蓮花寺一陣兒,觀望京城的風向,也是在等著新帝登基。
畢竟七皇子這位主兒,還是讓人有些不放心。
好在京都將太后的屍身迎回,葬入皇陵,原本蓮花寺里的跟隨太后的宮人,全部統統洗牌了。
而秦隨風和褚憐人名義上則是關長安的友人,拜訪他幾日,在寺中居中,索性也無人關注他們,畢竟寺中人都知道關長安喜清淨,無事不會來打擾他的院子。
秦隨風從有些荒涼破敗的小院中走出去,卻又進入了一個大院子。
不同於他和褚憐人居住的小院子,這裡的大院子則要生機勃勃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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