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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一走近兩年,常通過官驛傳書信回來,或講見聞經歷,或寄方子來請師父和軍醫掂量著給李爻試試。

李爻則是給藥就試,試就說見好,可花信風知道,那藥都只能緩解表面症狀,不治根本。

快過年的時候,花信風又拿了景平傳來的信。

半個月前,景平來信說要回家過年,現在又追了第二封,說有事耽誤,怕是要開春才能回去,且這段時間傳信不便,讓二人不要掛念。

李爻看那信,慣是景平言簡意賅之風,居然有點失落,他似乎很久都沒盼望過什麼人了。

「他時刻把你的咳嗽放在心上,」花信風道,「可他不知根本,這麼找都是徒勞……」

李爻看他一眼。

「不然呢?說了後果就要揪前因,」他摩挲著腕上的黑鐲子,「跟天家羅羅缸的糾纏,要跟孩子吐苦水麼?」

也這正是這個月,軍中來個要命的消息——江南三城的邊邑駐軍中,爆發了大規模的疫病,病症不烈,卻非常黏糊。

駐軍一邊上報朝廷,一邊持著最大的努力不讓游弋的外族看出端倪。

但直到過了年,疫病也沒見起色,染病的官兵越來越多,照這樣下去,單看邊防輪換的規律變化,都要露出馬腳了。

這隻安穩了六七年的大晉江山……

怕是要亂。

第014章 情怯

仲春時節,官道兩旁開滿了梨花,風一吹,忽如人間飄香雪。

馬車颯踏而過,揚起煙塵,帶得花瓣翻飛,又跳進道邊,化作春泥。

駕車的是個中年漢子,皮膚黝黑,劍眉虎目,肩背寬厚得像一面牆,打眼看是個外家拳高手。他趕車進城門,扭臉壓低了聲音對車裡道:「爺,咱們今天在這落腳一宿吧,夜路不便,怎麼都是明兒個到地方。」

車裡三十郎當歲的公子掀簾看街景,他矜貴得緊,面部線條柔和,眉似遠山,目若朗星,面無表情時,嘴角也自向上彎著,帶出三分笑意,他看城裡燈火闌珊,點了點頭,沒說話。

「爺,這城裡只一間小客棧,要不咱們還是去府衙……」漢子把聲音壓得更低了。

「別鬧得太大動靜,就住客棧,」富貴公子說話間,挪到車外站台上,和漢子並排而坐,「他行蹤依舊沒變嗎?」

漢子點頭:「一直沒變,但您這麼驟然尋李……啊,尋他,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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