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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簡直不知怎麼形容自己了,說難聽些,這不是胡亂發情嗎!存了褻瀆的覬欲,該天打五雷轟!

他被自己嚇了個人仰馬翻,緊抓著李爻腰後的一把衣裳,身子綳得筆直。

李爻莫名其妙,懷裡好似抱了條棒槌。他把棒槌放開,仔細端詳,上三眼、下三眼打量半天,也沒從景平那張冰山臉上看出端倪,問道:「怎麼了?」

景平不敢把念想剖白給對方聽,那是打死也不能說啊。

他喉嚨發乾,理不透這心猿意馬是怎麼回事,又懵懵然有丁點清明。進門之前他只道是近鄉情怯,只是……設想面前的人若是花信風,倒也是不怯的。

所以,這分明是近「人」情怯才對。

那人早已在他心底偷偷據了一小片天地,對方人在哪裡,哪裡就是他衝破孤怯也要追逐的一方歸處。

景平腦袋想到這就卡住了,沒辦法再細究更加隱匿的、不可言說的欲始於何時,咽了咽,道:「師父近來忙嗎,一會兒我去看看他,孫伯和滾蛋呢?」

李爻知道他在岔話,難得沒嘴欠貶損人家。正待和他說花信風近來軍務繁忙……

「哎喲!小公子回來了!」孫伯從後院出來,一聲吆喝衝散了空氣里暗藏的尷尬,「看你這風塵僕僕的!我給你燒洗澡水去,洗好換身乾淨衣服,好吃早飯!」

老伯的高興寫在臉上,一邊念叨著「一晃都長這麼高了」、「回來就好,這回不走了吧」,一邊忙活去了。

再眨眼的功夫,滾蛋回來了。

狗子每天天擦亮就自己出去溜達一圈,放空肚子,掐著時間回來蹭吃。

今天進門見景平在院裡,「汪」一聲撲過來,狗臉上都帶著笑。景平身上土唧唧的,被汪兄再弄髒些也無妨,一人一狗很快打成一團,安靜了兩年的小院裡,又鬧騰起來。

李爻在一邊坐下,笑眯眯地看景平和滾蛋瞎鬧。

只是晨風過,他依然時不時咳幾聲。

咳嗽聲是晃在景平耳朵邊的警示鈴。

「這兩年我送回來的方子都不管用麼?」他拉過李爻的手診脈,片刻皺了眉,「怎么半點不見好,反而更嚴重了……」

確實嚴重了些。

李爻自兩年前開始偶爾胸悶憋氣,右邊指尖腳尖時常發涼,嚴重時冷得像凍住。他跟花信風說過,花信風也沒太好的辦法,推斷說是毒素影響血液循環,得尋出毒源才好對症下藥。

李爻心說:兩年多不見,醫術精進了這麼多?

他收回手,隨口胡說八道:「咳嗽練腹肌。」

景平無可奈何地撇嘴看他。

李爻一笑,又安慰道:「比從前好多了,前幾年晨風大的時候,我可不敢在院子裡坐著,你還沒給我說說,這兩年都做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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