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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跟皇上叫板,腦袋岌岌可危。花信風和皇上身後的漢子同要上前喝止,皇上一擺手,問道:「小兄弟,昨日初見,未多敘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景平面具後一雙眼睛冷若寒星,定然看著趙晟,面無表情道:「自然知道,陛下過河拆橋的手藝想必是祖傳的,才能這般精進。」他瞥一眼對方拿在手裡的玉佩,「玉碎能合終有瑕的道理,陛下竟不懂嗎?」

這話出口,連李爻都驚了,低喝一聲:「不得無禮!」來不及再說什麼又是接連不斷的咳嗽。

「不妨事,本來也是朕對你不住,」他攔了李爻,又向景平問道,「你來說說,朕怎麼過河拆橋了,朕悉數聽著,當給你太師叔出氣。」

景平的話大不敬,但李爻知道,皇上暫時不會計較。並且他也好奇,他跟皇家的糾葛景平不知情,這句「過河拆橋」是從何罵起呢?

第017章 並肩

罵皇上,真是好大的膽。

而景平面對趙晟,大有一副光腳不怕穿鞋的窮橫架勢。

對方問了,他嗤笑一聲道:「陛下對我太師叔是有惜才愛才之義,可怎麼就讓他死遁歸野,孤身一人拖著病到江南來,連日常照看的大夫都不給安排?」

於事實而言,這是胡攪蠻纏,偏纏得皇上沒辦法辯白。至少他不能承認:你太師叔的毛病是我親爹下的黑手,他得知真相後,口噴鮮血執意要走,我放他離開是做事留一線。

趙晟接不上話,只得認了:「確是朕思慮不周,所以現下朕來接他回去醫治,你也幫朕勸勸他,」言罷,他轉向李爻,幾乎貼近到李爻耳畔,低聲道,「朕知道錯了,朕還知道你不過是心裡有怨,對朕和我大晉的情誼並沒冷,否則五年前你怎麼會暗中揪出羯人探子,又這麼多年不避蹤跡,只在江南晃悠?」

李爻見到趙晟皺吧彆扭,非是矯情。是他自己也沒想到,心裡那道坎子比他預想得更高更堅實。

人一旦牽執太重,要麼鑽牛角尖把自己卡死,要麼選擇逃避暫時不去面對。顯然,李爻是後者。他想把一切交給時間,然而五年多過去,舊事驀地重提,他才發現放下哪裡有那麼容易,被晃個措手不及。

而其實,在皇上搬出二人授業恩師被困的消息時,李爻就知道這事他不得不管了。更何況,中原安定,是他父母戰死沙場換來的,是爺爺的期冀,也是自己的心血,若如今天下又將漸生瘡痍,總要有人站出來,去修補妥帖。

他嘆了口氣:「草民先想辦法將鄭老師迎回來,再論往後。」

趙晟眼睛一下亮了,頓時心情大好,瞥見景平依舊定定地看自己,半開玩笑似的反攻倒算:「剛剛你說『祖傳過河拆橋』,這『祖傳』二字從何說起?你罵朕罵得對,把先皇也罵進去,若是講不出個所以然,朕是要罰你的。」他說完,臉一沉,看著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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