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十萬火急,花信風顧不上多言:「好,二位隨我來,有些事情要交代。」
他大步流星往外走。
借這檔口,景平緊幾步追上花信風,用極小的聲音問:「師父,為何要假手太守傳戰報,又為何要單傳一份親筆消息給太師叔?你懷疑毒是自己人從上游下進河水裡的?」
花信風腳不停歇,心下讚嘆,這孩子黏上毛就成精了。
他笑著看景平一眼:「洛雨城太守,與你算是老相識了。」
景平反應片刻,披官衣又能稱「老相識」的,把李爻、花信風打包一勺燴,也湊不齊一桌麻將,他幾乎瞬間想到了。
「范洪?」
那范大人在修竹城早該任滿了,怎麼不調去它阜,還在江南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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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離開相府五天了,這日有大朝會。
李爻早起,趁著夜色在院子裡走了一趟拳腳。
許是月色涼薄,府里明明多了孫伯和滾蛋,他依舊念這凌晨冷清。
他心不在焉地活動完筋骨,胸口隱隱壓得慌——太醫說我活不過三十歲,不是要應驗了吧?
想到這茬,李爻哂笑出聲,尋思朝會上不該讓自己的身體引人置喙,便從衣裳內袋裡摸出藥來,吃了一粒。
他平息少時,正待梳洗更衣,相府大門被敲得很急。
片刻,門房引著內侍庭小太監來了。小公公向李爻恭敬一禮:「相爺,陛下口諭,要您即刻入宮,不必等朝會時辰。」
江南生變。
李爻第一反應便是這個。
他趕到朝堂時,大臣們正陸陸續續進殿。
「晏初來了,」皇上早已安坐龍椅上,對李爻慣是不持虛禮,向樊星示意,「把洛雨城的八百里加急給李愛卿看看。」
李爻循例問安,接過奏書。
奏報的字跡很陌生,滿紙文字一半是廢話,另一半只一個意思——澤南軍中疫病嚴重,恐胡哈趁亂犯境,若真打起來,周邊駐軍一個蘿蔔一個坑,相互求援只會按下葫蘆浮起瓢,請英明神武的陛下調兵遣將讓人來增援吧。
署名是「范洪」。
李爻看到這名字,心裡騰起冥冥之中莫名的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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