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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他有誰知道?」李爻問。

楊徐道:「事關重大,只有內侍庭同去的幾位兄弟、賀大夫, 還有衛將軍、花長史知道。」

李爻點頭:「且別聲張, 」他問景平, 「抓到他時, 他說過什麼?」

「嘴跟縫上了一樣, 但他在胡哈軍營里說自己的主子是個文官。」

景平把聽到的對話一五一十向李爻複述。

正說著話, 花信風來了。

花長史連軸轉好些天了, 甲都不曾脫,臉上一層汗糊一層土, 要不是氣度還在,一身鎧甲撐著風骨,乍看實在像是被無良地主苛待的長工。

花「長工」跟李爻道:「找你半天,你怎麼在這呢?」問完,晃眼見帳子角躺了個死人,便是一愣。

李爻問:「傷亡如何?」

「澤南軍陣亡四百九十六,重傷八百三十七,輕傷一千六百五十五。我方殺敵三千餘,俘虜兩千五百三十五人。」

這和李爻估計得大差不差。

「派信使傳信,問問日祿基,不在乎自家被俘的兵將,也不在乎他的妻兒老母和兄弟了嗎,」他頓了頓,又囑咐,「還遠遠將信射出就好,不必讓兄弟涉險。再去看看,嘉王殿下押送的人質到哪了。」

自從離開都城,押送人質的隊伍就跟不上李爻的疾行軍了。

衛滿領兵可以,戰場上的玄機多是看過就懂,但邊交上你來我往的拉扯他懶得費腦子。他摘掉頭盔抹汗,問道:「統帥,那蠻族王上明顯是在發瘋,還問他這些有何用?」

李爻笑道:「瘋不瘋是他的事,問不問是咱們的事。」

衛滿還是不太明白,撓了撓腦袋。

帳外腳步聲響,傳事官隔著帘子道:「統帥,范大人又派人來了,說早上迂腐於教條,險些貽誤軍機,請您還有幾位將軍過去,當面謝罪。」

李爻目光冷冷的,落在那死人身上片刻,掀簾出帳子:「你告訴范大人,咱們抓了個牽機處的細作,正審呢,完事我即刻去聽他謝罪。」

他交代完再回帳中,一指死人:「把他那顆牙給我拔下來,要囫圇的。」

內侍庭護衛多是暗衛出身,更凌厲的手段都見過,給死人拔個牙自然不在話下,楊徐親自上手,尋了個鉗子,將那人臼齒拽下來了。

他動手跟動嘴兩不耽誤,問道:「相爺,他們這麼弄,就不怕平時吃飯把自己毒死?」

李爻笑了下,沒回答。見對方拿帕子托著血淋淋的牙遞過來,萬分嫌棄地接了,從懷裡摸出自己吃的藥,捻下些渣子,塞進牙洞裡,又到燭台邊,將蠟油滴在牙洞口,等蠟幹了,把牙齒拿帕子包結實,揣好。

他讓眾人各自去忙,自己回帳子休息,吃了口東西,磨蹭到天黑才吩咐道:「叫楊統領帶上內侍庭的弟兄們,隨我去見見范大人。」

說完逕自往外走。

景平一直沒歇,恪盡職守地當軍醫,見李爻要走,他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小跑兩步湊到近前,沒說話,但看眼神就明白——要跟著。

李爻見他眼裡攀著血絲,已有疲態,妥協地想:跟著就跟著吧,算變相讓他緩緩,更何況若不讓他去,定又搬出大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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