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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等著呢,」李爻全沒察覺,「幫我理一下帶子,你說你拿衣服進來,又不幫忙!嘖,誰給我挑的破衣裳,怎麼拿了這麼一套!」

他念念叨叨抱怨個沒完。

景平只得回頭看他。

這套衣裳與李爻常穿的風格不同,確實比較囉嗦。外氅是織紗料子,薄得像蟬翼,泛著淡淡的灰色,透出裡面長袍的水青綠。

好看且配色涼爽極了。

氅衣薄,尚有衣擺暗紋上點的珍珠,重量能墜住,可衣袖卻囉里吧嗦地四下里飄,需要理好了內里的袍袖,才能不讓自己像只撲棱蛾子。李爻是怎麼也掏不好。

而且,這種衣裳的腰帶必是要好好系的,弄好了是玉樹收腰,風流瀟灑,弄不好就是麻繩捆草紙,皺吧又窩囊。

景平看李爻已然自行亂作一團,比打仗還忙,過去幫襯。

他越是心虛怕對方看出什麼,越要說兩句不常說的話壯膽:「真好看。」

「嗯?」李爻漫不經心的,「衣裳好看,還是我好看?」

第048章 探病

景平被李爻薰陶了這些年, 也略有心得,眼珠一轉:「衣裳好看,襯得你更好看了。」

李爻的畢生絕學包括但不僅限於給點陽光就燦爛, 和沒有陽光自己也光輝萬丈, 他毫不客氣地腆臉接話:「對, 要是只說衣裳好看, 看我不削你,你該說『是太師叔瀟灑風流,衣裳被你穿, 才顯出它更好』, 哎呀!」

景平給他腰帶猛地一收。

「你要勒死我!」他抱怨。

李爻太厚的臉皮把景平那點旎想擠到犄角旮旯去了,他笑著打趣:「太師叔每日靠咳嗽練腹肌,哪兒有那麼容易勒死?」

他把手指穿進對方腰帶和衣裳間隙過了一遍,理平衣裳皺褶, 隔著衣服也能觸到對方腰間肌肉紋理韌實得緊,最終說不出也道不完的妄念, 化作一句「好了」。

李爻春風過楊柳地晃悠到鏡子前照了照自己的一表人才,很是滿意:「走吧,辰王殿下的車該是到了。」

相府門口, 確有馬車在等。

胡伯正指揮兩名家丁把給鄭錚的藥材往車屜子裡裝, 見李爻和景平出來了, 向二人行禮。

親王車駕寬敞。

車廂里, 辰王殿下正自斟自飲。

上次見面時, 景平就察覺王爺是酒鬼。在他看來, 但凡愛好變成嗜, 便多是心裡有過不去的坎兒。

尤其喜歡喝醉,追求雲裡霧裡的縹緲, 是變相逃避現實。但景平自小的經歷能讓他中正平和地看待這些人——自己一雙腳未走過旁人的路,又怎知他踏過的地方是寒冰還是熔岩。

不該多置喙。

辰王熟稔地示意李爻自便,見景平跟著,笑道:「賀大夫近來功績不淺,本王敬你一杯。」

李爻提鼻子一聞,王爺喝的是五加皮。

車裡的薰香蓋不過酒味醇厚基底散出的藥味。他見景平恭敬接過王爺遞給的酒,一飲而盡——不呲牙,不皺眉,烈酒喝得相當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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