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擔心我?」景平應得驢唇不對馬嘴,明知故問。
李爻這眼算是閉不住了,斜他一眼,沒好氣:「廢話。」
景平被翻白早習以為常,更何況是這種甜嗖嗖的翻白。
他抿了下嘴唇,思慮片刻,道:「天亮你必要開軍機會,是吧?」
李爻點頭。
現在是關鍵時刻,接下來的每個決定都會影響事態動向。
「我有話想跟你說。」
景平語調正經,李爻一下就醒了。
他太了解景平,若不是萬分要緊的事,景平斷不會在他重傷剛醒時就讓他費心力。
「你說。」李爻道。
景平又猶豫了:「你還撐得住嗎?」
「嘶……」李爻想罵他了,「快點。」
「皇上和太子近來身體都不好,你知道嗎?」
李爻又精神了幾分。這事他確實不知道,前線專注於打仗,朝中沒有天翻地覆的大事,是不會傳過來的。
可皇上、太子都有恙,已經算動搖朝綱根基了……
怎麼連個風聲都沒有?
景平看出他不知情,遂將群臣近同於逼宮的行徑因果複述了一遍。
「如今政務是誰在主?」李爻問。
「還是皇上,」景平道,「但他身體太差,辰王殿下、左相蘇禾輔政的力度大了許多。」
李爻合了片刻眼睛:「直奔主題吧,有人攔了這些消息到我這,然後呢,你想說的該不止於此。」
景平忍不住把李爻往懷裡摟,捋著他的頭髮、描他的五官輪廓、捻他的耳垂……
臭小子今日得償所願,嘴上說正事,行為上難免黏糊。
李爻現在動一下都跟拼命似的,剛才心思在招逗對方上,當然怎麼甜蜜都行;這會兒想起朝上一眾老頭的土眉咔嚓眼,倒足了胃口,被景平膩歪得不行,躲不開跑不了,只得抄過對方爪子扣在自己胸前:「有事兒說事兒,別沒完沒了的。」
景平的手隨遇而安地撂在對方心口上,感受到他心跳節奏,笑了一下道:「嘉王的案子從沒真正了結,他死前行為莫名其妙,言語裡除了憤慨自己鬱郁難舒,還特別為一人鳴不平來著,你還記得是誰嗎?」
李爻當然記得。
他也曾對那個人心有懷疑。
但他骨子裡是不願這懷疑落到實地的。
他心底總是覺得那人心間有清流,或許與先帝、聖上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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