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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一想到與他註定無緣,眼淚就止不住地落,有心扭臉跑走,只會更加丟臉;依言大方走過去喝酒,便離李爻更近了。

到時心裡惴惴情意難平,只怕會哭得更難看。

進退無門,一時僵住了。

「郡主怎麼不高興了,怕是風大迷了眼睛。」突然有人說話。

這人坐得離門口很近,官階在眾人里不算高,是兵部的侍郎。他示意侍女幫郡主拿帕子擦眼淚。

蓉輝知道有人給她搭台階:「是了,我……風大迷了眼睛,」她又看向李爻道,「李帥心懷家國大義,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兒之身,不能在側幫襯,但若國有所需,蓉輝也盼能上陣殺敵,不負民之膏血供養多年。」

她後半句話說得慷慨萬分,在座官員立刻有人叫好,把尷尬壓下去些。

無奈郡主的眼淚依舊不爭氣,跟嘴分道揚鑣,狠命地往下流。

景平遠遠看著,心裡一揪:這姑娘正如當初我追隨晏初身影那般。只是我比她幸運太多了。

糟亂一片中,兵部的年輕侍郎向郡主一笑,又道:「郡主的眼睛還是不舒服嗎?下官家鄉有一說法,若是被風迷了眼便要看些靈動迅捷的動影,讓眼睛活動開,心也就不總惦記眼睛難受了,」他看了一圈,「只是這事下官做不來,不知哪位大人會舞劍,來給郡主分分心。」

話語間指向明顯,和稀泥的手藝也該是祖傳的:王爺把人家姑娘弄哭了,便該由你來哄一哄。

只要李爻接話,這事便翻篇了。只是堂堂郡王、當朝右相在飲宴上舞劍供人看,若是心眼小的,八成是要記恨他了。

堂內無人說話。

景平念著李爻有傷在身,想說明因由,代勞一二,被李爻一把拉住:「不礙事,你去不合適。」李爻低聲道。

他轉向辰王:「王爺可否借劍一用?」

辰王遲疑:「你……傷好了嗎?」

李爻笑道:「小傷不足掛齒,下官還要去鄯庸關與將士們共抗外敵,若是連劍都武不動了,剛剛的豪言壯語,豈非笑談?」

辰王思慮片刻,向一旁侍人吩咐:「取掠春寒來。」

片刻,劍來了。

掠春寒劍如其名,極為秀麗,自重輕鋼口卻好。李爻倒提了劍,先向辰王一禮,而後轉向蓉輝:「請郡主上座,免得一會兒我要用後背對著王爺,太失禮了。」

蓉輝郡主鑽了牛角尖的傷心淡下些,依言到父親身邊坐下,怔怔看著李爻。

李爻脫掉外氅,餘下裡面一襲青藍色長袍。他赴宴沒戴冠,一頭白髮半束著,很是返璞歸真,髮絲與長劍亮白閃銀交輝呼應,與衣裳反襯出他臉色發冷。那異常俊秀的眉宇間暗藏著一抹行伍之人的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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