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日上三竿公主房間內都沒聲音,侍女推門進屋,見公主倒伏桌前,周身血肉模糊。
她吃了自己,傷重失血,已然沒氣了。
眼下這間牢房,正是從前公主喪命的臥房位置。
「會不會……」那獄卒神叨叨地念叨,「是公主索命,把越王……給……」
「放屁,越王那麼大個兒,公主撐詐屍了也吃不下,」李爻口不擇言,眼珠一轉又陰森森地四下看看,嚇唬道,「我看你倒是吃起來剛剛好。」
獄卒頓時臉綠。
李爻笑笑不理他了,向侍郎客氣道:「勞煩大人,我回了。」
那侍郎也有點懵,不明白他怎麼簡單問兩句便走了。
好巧不巧,雨下起來了,淅淅瀝瀝的。
侍郎見王爺二人連隨侍都沒帶,想叫馬車把人送回去。
李爻卻只向他討了把傘,笑道:「春夜喜雨,潤物無聲,我倆洗洗心裡的濁氣。」
啊……?
這麼有閒心?
但王爺怎麼說就怎麼是吧。
刑部侍郎目送李爻和賀景平撐傘遠去的背影,心道:康南王是不是看出什麼門道了,才二話不說便走了?嘖,我該不該請他提點一句……
李爻低頭揣著手走。
「不管了?」景平問。
李爻歪頭笑著看他:「拿怪力亂神掩蓋最簡單的逃獄,分明是有人想讓他消失。此時只怕追查也晚了。」
「嗯,」景平輕描淡寫,「沒證據,但我看就是今兒做東的那位搗鬼。」
李爻沒再說話,他也這麼認為,沒人想到有人敢在刑部大牢公然開門放人,所以不知情的下官在發現越王不見時,才會往匪夷所思的方向想。
若是仔細查問,定然能問出很多看似恰好的刻意為之。
但這歸不到李爻管。
景平也不說話,他才不管越王的死活,他只想印證心裡的猜測。
在那之前,他要先把晏初送回去。
他側目看人,李爻與他間距兩拳。他換手撐傘,把人往懷裡一攬:「離近點,我捨不得你挨淋,你就忍心看我半個身子在外面麼?」
李爻在想事,沒在意細枝末節,一看,景平果然半個肩膀都濕了,便乾脆摟了他的腰,讓他貼著自己,想想突然笑了:「果然是不一樣了哦?」
「什麼?」景平沒明白。
「嗯……」李爻慢條斯理,「換作你只敢叫我太師叔的時候,是要一路挨淋回到家的,頂多撒嬌耍賴往我身邊貼貼,現在居然敢上手拽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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