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軍們不到一天的功夫,看這倆人招逗兩回了,面面相覷:
什麼十萬火急的事,需得王爺這麼往回趕?
王爺近來太少這般開懷,看來身體好了,真好。
不過看他跟賀大人的關係,總有那麼點……微妙。
咳,聽說王爺慣愛消遣人,賀大人是他照顧大的,慣著他的惡趣味不奇怪。
李爻打馬快跑,也是有意等景平的。二人終歸沒賽過天上的烏雲。
那朵雲彩一路追著二人灌溉,似是好不容易在荒原上逮著兩朵長了腿兒的花,雨點子一點兒沒浪費,一路陪二人解悶兒到入關。
鄯庸關烽火台上的哨位隔老遠就看見二人回來,速速通報。
花信風上城見李爻這般「狼狽」,趕快開城門讓人進來,特別喪氣地小心試探:「怎麼了……全軍……」他一頓,「覆沒」二字咽回去了,凜聲道,「要點多少兵將支援?」
李爻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景平連官服都「丟」了大半,太像是丟盔棄甲逃回來的。
他嗤笑著一拍花信風手臂:「別念慫,是有急事找松釵,他人呢?讓他到中軍帳見我。」
說罷,他跟景平一招手:都濕透了,先去換衣裳。
在軍營里,景平不好太粘著李爻,只得先回自己帳子,將能擰出水的衣裳換了,好歹把頭髮擦過。
而後,一刻不見如隔三日地惦記起他家晏初。
李爻身上除了傷筋動骨,還有幾處極嚴重的皮肉傷,單說肩上被鋼刀對穿的口子,就很棘手。
他穿的是鎧甲,小雨尚且無礙,可眼下龍王爺呲尿似的撒潑,肯定也早透了。
這麼一想,景平暗罵自己大意了,李爻顯然是傷慣了不當回事,但自己怎麼能任由他呢?
諸軍面前他被李爻精氣神十足地一通忽悠勾跑了魂兒,現在後悔死了,在心裡扇了自己兩巴掌,撐傘快步到中軍帳去。
結果進帳子一看,腦仁兒更疼了。小龐門神一樣,站得遠遠的,守著溫水盆子、瞪著乾衣服無計可施。
而讓景平掛心那貨壓根就沒換衣裳,只拿了塊手巾浮皮潦草地擦濕頭髮。
雨水沿著鎧甲的流線,一路滴滴答答。
他正在跟一人說話,聲音壓得低,對方臉生,景平不認得。二人很快說完,那人低頭出帳子去了。
「松釵來之前你把衣裳換了,」景平端著水盆到屏風後,「過來,我幫你換藥。」
這回,李爻很乖順,示意小龐出去,自己則往屏風後面去:「松釵不知道咱們什麼時候能回來,已經出發去信安城了,無夷子背景不簡單,他跟緊一點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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