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體統?我要你。」他仰頭,正好吮到李爻喉結上。
李爻咽了咽,突兀的骨節像回應景平似的滾一下:「別鬧,馬上吃飯了,一會兒他們該找咱倆了。」
「剛才馮師傅把面發壞了,說今兒的飯要晚一點。」景平死不放手,繞過屏風才將李爻放在榻上,俯身在他嘴唇上輾轉流連片刻,突然舔到他嘴唇內側的傷口,是幾天前李爻御前生氣自己咬的,狠狠一口,尚未好全。
「怎麼破了?」景平勾開對方下唇。
李爻偏頭躲開不給看:「饞你沒得吃,忍不住了只能吃自己,」他慣會睜眼說瞎話,「時間緊任務重,鎖門去。」
景平知道他糊弄人,也猜到八九不離十的原因,注視著對方片刻,調笑斂去很多,柔聲道:「今天管夠。暑天發汗身體好,一會兒肯定伺候你洗乾淨。」
李爻:歪理邪說!而且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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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蜀中,人靜止不動就快化了。
花信風領命回都城述職,本來只帶百人隨行。
皇上的剿匪令傳來,他只得又調來五千輕騎軍。
蜀地山匪橫行,仰仗地勢盤踞多年,曾經匪類不攪鬧百姓,又在山上自有田地,官府苦於寨深路難行,圍剿過幾次收效不好,就睜一眼閉一眼罷了。
可近來農收不好,山匪開始攪鬧山腳村落。
加上李爻的暗潑髒水,官面上誓要有個結果的。
花信風帶的澤南軍是邊邑駐軍,與各城內的衙衛不同。
面對山匪,直接按兩軍對壘的攻城流程來一遍。
大軍先在臨鎮「歇腳」,斥候扮作山民用三四日探清山寨分布,很快繪影圖形,緊跟著,先鋒軍趁夜將其主寨圍了。
松釵趕到蜀中見花長史時,長史大人正坐在山寨正堂的獸皮椅上。
只可惜他坐姿太過端正。
換了李爻,定能坐出一派占山為王的匪首氣派。
松釵沒做裝扮,是副文質書生的模樣,花信風見過。
他見人一愣,詫異中藏了幾不可見的驚喜,向親兵吩咐:「快給先生倒水喝。」
「先生怎麼來了,這寨子簡陋……」
他請對方坐下,不經意間對松釵多出幾分待女子的柔情。
他猜測對方是個姑娘,否則上次在羯人陣營接應,她怎麼死活不讓他幫忙醫治箭傷。
相比之下,松釵落落大方,笑著將李爻的手書遞上,沒有說話。
「統制,」正這時,前鋒營統領來報,「經點查,主寨山匪頭領三人,軍師四人,匪徒按江湖規制分有堂主、香主,名冊齊算共七千三百二十八名,現收押五千餘,臨山的分寨也已經被魯將軍拿下,正在點查人數。但……初步搜掠,未見鄭大人蹤跡。」
花信風皺眉:「嚯,人還挺多,把頭領和軍師押上來。」
前鋒營依令押來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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