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回來了?
要麼是有急事,要麼……就是他出事了!
這念頭可不得了。
景平「騰」地彈射起來,把自己發射出去,閃到前院,但見來人是花信風。
花長史風塵僕僕,懷裡還抱著一個,那人精神渙散拾不起個兒。
「快,就是找你!他一直高熱不退,我沒辦法了!」
景平從月洞門冒頭,花信風就看見他了,倆眼冒賊火,而他也是這時看清師父抱的人是松釵。
松釵沒徹底迷糊,見了景平好歹認得,眨了眨眼,扯出絲笑意,算是打過招呼。
只要傷員不是李爻,景平便能如老夫子一般沉穩。他把人讓進廂房,摸松釵脈時,聽花信風口述對方傷情。
「發熱幾天了?」景平問,揭開松釵衣裳看他傷口。
花信風繼續搶答:「受傷之後一切見好,歸途沒急趕,可大前天夜裡突然高熱,怎麼都降不下去。」
景平愣神聽完,別有深意地看了師父一眼:「傷口處理得乾淨利落,也養護得仔細,沒有發炎感染。唔……許是食物藥物與他自身相衝,總之先把溫度降下來。」
言罷,他出屋。
不大會兒功夫,一大桶藥浴溫水被抬進來。
「師父幫先生把衣裳脫了。」景平見花信風一臉擔憂,在床邊站得像條扁擔。
話音落,松釵不待花信風動作,自己支持著坐起來了,將衣服脫得只剩裡衣,趔趄到木桶邊,差點一腦袋栽下去。
幸虧花信風手疾眼快,才沒讓他大頭朝下。
景平看看師父,又看看松釵,覺出種說不出的扭捏。
這味兒他可太懂了。
他幾不可見地壞笑,火速恢復一臉正經:「泡一刻鐘之後,把人抱出來,千萬別讓凍著。大椎、合谷、外關、湧泉、足三里,火針快推,師父行嗎?咳,你的醫術沒問題,不行也得行,我要趕快抓藥去。」
花信風急道:「抓藥一刻鐘還回不來嗎?」
景平鄙視他:活該你當年追不著我娘,現在打光棍兒。
他正想變著法給師父開竅,房門輕響,李爻回來了。
景平立刻換上笑臉:「忙完了?吃飯沒有?」
「沒呢,刨了絕戶墳,沒來及踹寡婦門,先回來看看你,下午擇一吉時再踹,」李爻沒溜兒到一半,看見松釵了,「哎呦,這是怎麼……誒?」
花信風把他往旁邊一拽,背過身要說悄悄話。
「將軍。」松釵叫人。
「啊?」花信風猛然回頭,「哎——!」
挺狗腿。
「是松釵給諸位添麻煩了,一會兒我自會有所交代。」
按理說這屋李爻說了算,沒想到花信風再次搶話:「交代什麼?不想說的事不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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