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樂呵著摸它鬃毛:「上次在鄯庸關外,也是你馱著我們回來,辛苦啦,一會兒回去給你加夜料,讓你更健壯。」
馬屁不穿和收買從來好使,馬兒搖頭晃腦,馬腿往外拐了。
景平掠開李爻頸側的頭髮,與他肌膚相貼:「片刻不見,早想你了。結果你跑那麼快,哼,冤家、死鬼、當家的……」
他湊在李爻耳朵邊說話,音量竊竊、音調勾轉黏糊,「冤家、死鬼」尚有三分憤恨,活脫脫是個小怨夫;念到「當家的」時候已經拉開了尾音,拐出個勾人心的小彎。
李爻生生讓景平叫得頭皮發炸。且氣息全吹在他耳朵上,撓心死了。
他自認為天衣無縫地偏頭躲開些:他人前冷冰冰,何曾想到私下是這副磨人性子。
念頭沒飄走,景平低聲笑著明知故問:「是想我呢嗎?」緊跟著突然襲擊,在李爻耳根濕噠噠地吮了一口。
李爻耳朵很敏感,鼻息一顫,頓時要百忍成鋼了,罵道:「再不老實滾回去。」
抬眼往前看,隱約見到夜幕月色中城關矗立的輪廓,若是守衛拿千里鏡往這邊看,說不定能看見二人的膩歪。
他可不想給城上當「夜宵」。
雖然那些少爺兵不至於這般恪盡職守。
景平抱住人了怎麼可能被呵斥一句就撒手?
他有心調轉馬頭帶李爻繞小路,懷裡的人卻在這時輕輕咳嗽兩聲——震碎了景平帶人去荒草月下的野心。他又把懷抱緊了緊,用行動表示:不滾。
再輕輕踢了馬肚子,讓馬兒快些,柔聲問:「是不是冷?」
李爻笑著往後倚,拿他當個人形靠背,笑道:「你這麼暖和,我怎麼會冷?」
景平垂眸能見對方領口微敞,鎖骨處明暗交疊成影,咽了咽。
可惜旖旎嫌路短,再沒片刻就到城下了,他只得不情不願地「滾」回去,留下氅衣給李爻披了。
二人入府門,孫伯迎出來了:「王爺、公子,東西我整理好了,您看……」
李爻一擺手:「走著,咱看看去。」
他書房隔壁有個露天小花坊。
而「王爺養啥死啥、百挫不撓」的魔咒依舊沒能打破,好在他貴人事忙,只來得及禍害了一棵觀音竹。
花坊里的其餘花草是胡伯和孫伯幫忙擺弄的,李爻偷得片刻閒時,樂意在這喝茶看書,發發呆。
眼下,花房裡來了位新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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