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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他僅存的活命機會了。

而在他看來,男人這種東西,但凡看中「獵物」就沒那麼容易放棄, 是以他要搏一搏:「將軍若不答應,小民就將秘密永遠帶進棺材裡。往後你抱得美人歸, 一定會知道,更會後悔與今日得知真相的機會擦肩。」

花信風停住腳步。

他骨子裡端和,但總與一幫老兵油子混、又有李爻那個不著調的小師叔耳濡目染, 早已不是純良之輩, 有些事情不屑做與不會做天壤之別。

於是他抱腰刀在門框一倚:「我確實好奇松釵的過往, 可惜沒你想得這般難待。而且老子平生最恨威脅, 我親眼所見你將鄭錚大人推下山崖之事雖無人對證, 但只要我在堂上說出來, 你猜他們信你還是信我?」

陳豐一時沒跟上花信風的節奏。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人看上去溫雅, 卻將無中生有說得親眼所見一樣。

委實有原則、沒底線!

「謀害朝廷命官、押解途中意圖逃跑、襲軍、威脅當朝武將,還這般不知悔改, 當判腰斬,以儆效尤,」花信風甩著手背上的血口子、冷冰冰地道,「行刑之前我會再與你見面,你可以拿這個秘密交換自己死得痛快些。」

陳豐從未見過如此磊落的卑鄙無恥之徒,且他還真沒對策了。

終於認慫,長嘆一聲:「將軍喜歡松釵?發展到何地步了?沒親過、更沒睡過吧?」

花信風皺眉:你好歹一介書生,怎的如此齷齪。

「看來是了,」陳豐察言觀色,又問,「你知道他為何扮男像男,扮女像女麼?」

「他師承江湖怪客狐千面,那人亦正亦邪、易容技法無人能敵,這就是你所謂的秘密?」花信風不屑,避伇司自有資料。

陳豐笑著看他一眼:「當然不是,你說的那人該是很厲害的,但越厲害的人收徒該越挑三揀四吧?人家為何能挑中他?」陳豐目光定定落在花信風臉上,頓挫片刻顯得語重心長,「因為他是曠世之才,我早就說過,他是個妖怪,亦男亦女、非男非女!」陳豐眼睛裡露出無限的鄙夷。

花信風突然意識到松釵當天莞爾的深意……

這委實匪夷所思!

其實松釵那天跟他坦白了,但他沒領悟,只以為對方所指是相貌和易容術。

可居然……「不男不女」就是字面的意思?

「你把話說清楚。」花信風定聲道。

陳豐見他不死心,掰開揉碎道:「男人的寶貝東西他有,女人的他也有。他是個怪物,你還喜歡他嗎?他胸前有大片的疤,是他爹親手烙的!他爹一直把他當男孩養,生怕他長出女人的玩意。」

花信風見過松釵胸口大片的舊傷痕,起初也好奇,後來聽松釵講經歷,以為是他放火燒家時弄的。

誰能想到,是父親親手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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