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自己的手,將雙手攤平,和煦的陽光在上面打了一層光,那些年因為太過努力的舊傷跟繭子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有悵然又懊惱,也有一絲怨恨。
出神間,眼前忽然閃了一抹白,隨即掌心忽地一熱。
許映白指尖一抖,偏頭看向他。
謝乘風就在身邊,用那隻綁著繃帶的手覆住了他攤開的手心。
他身體微傾,意有所指地低聲說:「許映白,我不會。」
許映白的那些難言之隱謝乘風從未追問,他看著許映白,眼神清明,坦坦蕩蕩。
房間內開著空調,體溫本該不那麼熱才對,可許映白感覺謝乘風的手指燙的厲害。
炙熱的氣息沿著指尖躥進手心,又順著血液直入肺腑,許映白盯著繃帶之下的指尖,圓潤乾淨,只覺得玩音樂的這隻手好看極了。
或許是許映白的目光過於直白,帶的謝乘風手腕輕輕顫抖了一下。
當謝乘風手腕輕抬,光影從二人暫離的掌心划過,手腕上的繃帶顯得比陽光還要亮。
許映白閉了下眼,將他的手一把攥回了手裡。
「你...」
許映白攥著他的手,嗓音略帶沙啞:「我知道,你跟他不一樣。」
明明是安慰的動作,但彼此的觸碰間卻生生流露出了不一樣的味道,謝乘風半蹲著,從這個角度能看到T恤下漂亮的鎖骨,許映白移開視線,將手鬆開。
窗邊的紙杯在陽光的暴曬下有些燙手,許映白端起又放下,撐著窗台猛吸了好幾口。
『呲』一個滑輪式的打火機聲音在耳邊響起。
謝乘風也靠在窗邊,滑了一下打火機,火焰熄滅,他又拿在手裡一下一下地拋著玩。
「你也抽菸?」許映白問。
謝乘風接住火機,停下動作:「不抽。」
不抽菸的人隨身帶著打火機不太符合常理,打火機是黑色磨砂質地的,很常見也很普通,謝乘風盯著自己掌心裡的打火機,看上去情緒有些低落。
許映白抽菸的動作頓了頓,又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打火機,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玩笑道:「定情信物?」
謝乘風酷酷地沖他勾了下唇角,反問道:「你覺得這是定情信物?」
「我覺得不是。」許映白話里話外看不起這打火機,「誰這麼上不得台面,什麼了還送打火機當定情信物,這麼俗的打火機超市里一抓一大把。」
謝乘風失笑,將打火機揣進了兜里,這番動作像是驗證了許映白所說的定情信物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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