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林汀的交易不涉及外人一分利益,他們聯手攻擊,卻又各自為營,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只為在許映白身上榨取他們想要的東西。
如今病重的林汀宣告退出,白紙黑字一筆筆認下當年的債,主動把縛在許映白身上的鏈鎖摘掉,扭曲的平衡終於裂開。
許映白收回放在窗戶上的目光,轉頭續了兩杯茶水,一杯給自己,一杯給方翊。
「你要的道歉,真正傷害你的人已經認錯了,我這杯茶,」許映白端起茶水,「也陪你一個道歉。」
「真正傷害我的人?」方翊壓制到嘴唇發紅,他臉上堅持掛著微笑,冷聲反問,「你不覺一切的源頭都是你嗎!」
「我不覺得!」許映白重重放下茶杯,「我不覺得拒絕一個不喜歡的人有什麼錯。」
方翊深吸一口氣,又問:「既然沒錯,何苦甘心讓我糾纏這麼多年?」
許映白沉默了片刻,放下手按在謝乘風的腿上。
「你確實很了解我,一個眼神就能發現我生氣。」許映白用指腹點了點謝乘風的腿,像是在安撫,「因為你夠了解我,所有在事情發生的那一刻,你就能跟林汀聯手逼迫我,也是因為你了解我,所以林汀那一跪讓我愧疚心軟,稀里糊塗地答應你看似通情達理的要求。」
方翊低下頭,輕哼了一聲。
一件事,當局者迷,許映白苦思良久,才看清方翊的招數。
「你為了不讓我好過,要求我每年看你一次,我答應了,去過兩次後我想反悔,」許映白看向他,眼神幾次轉變,還是瞥向了一邊的茶盞,像在訴說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語氣冷淡言辭銳利,「還是因為你夠了解我,知道我即便噁心透了,也不能反悔,除非有一天你親口說,我們的事情結束了,我才能安心度日。」
方翊聞言不禁再次欽佩自己,他與許映白認識多年,熟知他的一切,在內在外許映白永遠禮貌客氣,最重要的的一點,許映白對自我道德感要求極高,他不予人交惡,也絕不虧欠別人,也正因這一點,他才能用一道疤控制許映白多年。
事情並非許映白親手做下,但在所有人以及他的悉心布局之下,許映白無法辯駁,絕望地坐到了罪惡源頭的位置上。
真真假假一點點被封印在時光的洪流里,他知道,許映白在答應他的要求時就背負上了承諾。
一個自我道德要求極高,且在他的這道傷疤上並不是一點錯處都沒有的人,外加一份他親自點頭的承諾,足夠了。
「許映白,我果然沒看錯你。」方翊以勝利者的姿態揚起一抹笑,轉眼笑容盡褪,眼底盡顯瘋狂,「如果我今天就是不說呢!就是不肯!就是不放過你呢!」
許映白慢慢飲下手邊的茶,忽然問了一句:「乘風跟你聊什麼了?」
頓時,所有人都沉默,許映白自顧自地再斟一杯茶,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小謝哥曾經打邊街頭無敵手,我如今有人護著了,你可以跟我接著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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