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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罷。」左右靳玄野尚未思量好如何處置陸厭,不若走一步算一步罷。

陸厭淡淡地道:「你只是尚未嘗過妓子、小倌的手段罷了,你一旦嘗過,我這副無趣的肉身便算不得甚麼了。」

靳玄野氣不打一處來:「娘子是要我去尋花問柳?」

「你若想去,去便是了。」縱使心裡頭不痛快,陸厭亦說出了口,反正靳玄野不會為他所有,早些令靳玄野送他上路有何不好?

靳玄野氣得倏然將陸厭按在青石板上,扯下陸厭的下裳,橫衝直闖。

現下情毒正安靜著,陸厭疼得厲害,卻緊抿著唇瓣不說話。

靳玄野雖在氣頭上,但一見陸厭被自己弄出了血來,便頓了頓,俯身吻上陸厭的耳根,柔聲致歉:「娘子對不住。」

陸厭不看靳玄野:「你要如何便如何。」

「我要如何便如何?」靳玄野冷笑一聲,「那我便教娘子死在我身下如何?」

陸厭欣然笑道:「做個風流鬼有何不好?」

「我可不是牡丹花。」靳玄野用力地剝淨陸厭的衣衫,以布滿劍繭的手一寸一寸地摩挲著暴.露出來的肌膚。

春寒正濃,天尚未大亮,山風陣陣吹得陸厭通體生寒,惟有被靳玄野觸及之處熱得發燙。

此刻幕天席地,他這處小院偏僻,只有一小童日日來掃除,所幸由於他對靳玄野心懷歹意,特意叮囑小童沒他的命令勿要再來。

否則,怕是要被小童撞見這不堪入目的一幕了。

靳玄野解開陸厭親手為他包紮的右掌,並撕裂傷口,將鮮血往那處引,教倆人的鮮血混在一處,不分彼此。

陸厭忽覺異常,回首一瞧,蹙眉道:「你在做甚麼?」

即使怒氣未消,靳玄野得到陸厭的關心後,卻如同做錯事的小孩兒般,怯生生地道:「我只是不想讓娘子太疼。」

陸厭口是心非地道:「我不怕疼,我不是說了麼,你要如何便如何。」

「娘子這嘴還是用來接吻為好。」靳玄野立刻擒住了陸厭的唇瓣,他明白陸厭不是故意與他作對,而是一心求死。

陸厭被靳玄野吻得神魂顛倒,明明怕疼,竟連一點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起初,身體在外力的作用之下,慢條斯理地磨蹭著青石板,後來,身體陷入了錦被當中。

靳玄野讓陸厭直面他,接著鄭重其事地道:「娘子若再要我去尋花問柳,我便如此懲罰娘子。」

陸厭嗓子微啞:「算不得懲罰。」

「我說是懲罰,便是懲罰,娘子不准多嘴。」靳玄野再度吻住了陸厭的唇瓣。

吻起來這般舒服的唇舌若能少說些不中聽的話該有多好?

一回後,靳玄野抱著陸厭道:「不許再一心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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