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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周氏拘束很多。

桑榆給兩人倒了碗水,對他們的來意也猜出了一點。

果不其然,剛坐下,張大郎便說明來意,直言此番是來感謝桑榆的援手之恩。

「桑小娘子,大恩不言謝,若不是你,某怕是要遭難了。」張大郎說著起身,對著桑榆彎腰長拜。

桑榆連忙側身還禮。

順道問了問情況。

原來,這件事還真的是沈四郎做的,張大郎,仇二郎,沈四郎和已經死去的柳大郎是同窗好友,柳大郎出身江南庶族,家裡雖然沒什麼銀錢,但他自小讀書聰慧,學業優異,家裡便難免有些溺愛,是個不知道分寸,說話正直爽快之人,平日裡與好友交談無不是有什麼說什麼,一來二去便無意中中傷他人,只是大家都知道他嘴快心直,不計較罷了。

沈四郎雖是家境優渥,但是他自小身體不好,學業一般,偶爾讀書用功太過,還會傷及身體,奈何他祖父對他寄予厚望,平日甚是苛刻。

沈四郎便練就了兩幅面孔,平時乖巧溫順,可親有愛,但是私下卻心思慎密,小氣記仇。

柳大郎時常取笑他體弱多病,讀書無用,就算考上了也不一定能被任用,還不如早尋出路。

本朝科舉選仕,普通的讀書人無不是層層選拔考試來爭取當官入仕,除了學業之外,仕人的身形樣貌,五官舉止都在考教範圍之內。

沈四郎臉色蒼白無力,一看就是病秧子一樣的人,這樣也確實在仕途上有些艱難。

兩兩相撞之下,沈四郎不免心生嫉恨,總想著要報復一番。

前幾日,他家小廝偷吃柿餅被他發現,他想到了在雜書上看過柿餅與酒共食會讓人頭暈嘔吐,體虛無力,他便起了害人的心思。

張大郎說起這事無不感慨,他也是自小讀書的,自知沒有什麼讀書考試的天分,早些年便離開學院,找了個帳房先生的活計,他也曾羨慕柳大郎等人能繼續在書院上學,卻不想會遇到這樣的麻煩。

「沈四也不是想要致柳大郎於死地,只是他沒想到柳大郎肥胖是假,體弱是真,他曾讓家裡小廝試過柿餅與酒共用,那小廝也只是嘔吐幾次罷了。」張大郎唏噓道。

沈四壓力大他也是知道的,當年一起讀書的時候,沈四便因為學習時間過長暈厥過。

「也不能這麼說,沈四郎知道自己體弱不能多食,他自然也知道柳大郎也不能消受的起,事發之後,他只有不甘,沒有後悔,可見他是真的想害死柳大郎的。」桑榆說道。

沈四既然做了實驗,肯定也是知道柳大郎會有致死的可能的,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無論如何,桑小娘子之恩,某無以為報。」張大郎是真心感謝,他素日和柳大郎交好,也很喜歡他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有時也會管不住自己的嘴,說些不過腦子的渾話,這也是沈四郎嫁禍給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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