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敘揉了揉額頭,這個人苦惱的不行,阿耶這樣做事,難怪阿娘不痛快,自己恰巧又撞了上去,若不能讓阿娘消消火氣,只怕他們爺倆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可是自己阿娘的脾氣崔敘是知道的,那真是被嬌慣的很,等閒物事只怕哄不好的。
崔敘手掌落在胡凳的扶手上,食指輕點,想到阿娘在家悶聲生氣、阿耶好生哄著的樣子,頭痛不已,阿娘這番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
他猛地又想到那雙狡黠的眼睛,不知為何,他覺得那雙眼睛裡的神采和他阿娘的有些相像。
都一樣的聰慧、狡猾。
想到這裡,崔敘甩甩頭,將腦中的身影拋開,對路崖道:「你去知會阿娘一聲,就說消夏宴我應了。」
路崖突地跳將起來,不可置信道:「阿郎可是在說真的?您可知那消夏宴是……」
「我知曉。」崔敘心道:還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阿娘之前從來都煩參加各種宴會,這兩年頻頻出現,還不是因為他?
終歸是自己年紀大了,也不該如此讓阿娘煩心。
路崖見崔敘這般回答,立刻跑出去,」我這就去和娘子說!「
崔敘搖搖頭,在胡凳上小憩片刻,轉身繼續看文書。
……
按照張明府的說法,桑榆要等周學官一案結束才能去縣衙報到,只是這兩日端的是風平浪靜,桑榆雖然很好奇,但是也沒有去打聽。
左右也無事,桑榆便一心一意地釀起了酒。
上次釀的酒已經被桑榆送的差不多了,收到酒的鄰居給的反饋都還不錯,尤其是張老丈這個酒蒙子喜歡的緊,聲稱從未喝過這麼好喝的酒。
雖說有誇大的成分,但是桑榆還是很開心的,她準備這次多釀幾桶,就算之後自己去縣衙做事酒肆開不了,留來送做人情也是好的。
釀酒之餘,桑榆偶爾幫妹妹伺弄一下小菜園子。
也不知道桑蓁從哪裡學到的,她對種菜充滿熱情,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在菜園子裡折騰,刨地、種菜、澆水,忙的不亦樂乎。
桑榆見狀,琢磨著是不是她在家中無聊,才想著找點事做做。
可惜現在是沒有女子學院的,女子的教育還是以家庭為主,有條件的人家會請個女先生,教授一些基本禮儀和才藝。
因此,也有很多優秀的女子詩作在坊間流傳。
可惜,即使女子的地位比前朝提高不少,可是《女德》《女誡》這些還是必修課,所謂的「婦學」還是將大多女子困在家中。
桑蓁受到桑榆的影響,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三從四德,可是即使如此,桑榆也沒敢讓她過於離經叛道,她的年紀太小了,做不到控制自己的性子,出格的事是萬萬做不得的。
若是請個先生吧,以桑榆現在的積蓄,只怕是請不到好的,桑榆又不想委屈了桑蓁,胡亂請個人作數。
難哦,還是得掙銀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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