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大看了一眼,陸陸續續圍過來的撥汗那國使臣,堅定回答道:「若只是你們撥汗那國的事情,我等自然不會過問,可是此人不但是刺殺田少卿未遂之人,也是殺害高使臣的兇手!」
阿思藍緊緊地盯著婁大,那雙略帶藍色的眼眸里,似乎是有千萬思緒閃過,「此言,當真?」
婁大對上阿思藍緊迫的眼神,沉聲回答:「我已差人回稟了崔寺正,崔寺正不久便到。」
阿思藍不願意鬆手,婁大也分毫不讓,兩人對峙了許久。
還是阿思藍先鬆了手,他瞪了一眼婁大和田少卿等人,緩緩走到一旁,思索了起來。
等崔敘等人趕到的時候,阿思藍已經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整件事是崔敘設的一個局,什麼聖人覲見,什麼教授禮儀,這一切都是為的就是將兇手引出來。
崔敘早就知道兇手就在酒樓之中,只是他無法對使節團動粗,只能借自己的手,設了一個局,再一步步將兇手引入局中。
自己、契波將軍、田少卿,甚至連王后都是局中人。
恐怕之前崔敘說的突厥人一事,都是為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將他們困在這個酒樓的藉口罷了。
不愧是大興,不愧是長安,不愧是有著千年傳承的民族。
單單一個崔寺正,就能將他們撥汗那國的三百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想到這裡,阿思藍壓下心中的氣憤,對著崔敘道:「崔寺正,既然西爾都都這麼說了,想必崔寺正已經有了證據,還請崔寺正不吝賜教,也好叫我等心服口服才是。」
崔敘聽出來了阿思藍語氣中的不滿,他從容不迫道:「將軍請勿氣惱,某定會給將軍一個交代。」
阿思藍見崔敘大方承認了,心中的怒氣並未消減分毫,「那就請崔寺正開始吧!」
崔敘點點頭,看向西爾都,問道:「你說你是因為不滿田少卿的處事做派,才想教訓他?」
西爾都的虎眸瞪著田少卿,「不錯!這個什麼田少卿的,就是看不慣我們胡人,他教的禮儀都是一些繁瑣又難學的,我們可從來沒聽說過,面見天可汗需要學這些!」
田少卿抹了抹鼻子,有些心虛,誠然他教的東西是對的,但是也確實加了不少有的沒的。
說起來還得怪崔敘才是,都是他說要儘量拖著他們,直到兇手露出馬腳。
兩國邦交,除了一些必要的禮儀之外,確實沒有什麼要注意的,天知道他為了想出合理的禮儀,半夜都睡不著,就怕出了差錯。
崔敘就當沒看見田少卿幽怨的眼神,他繼續問西爾都,語出驚人地問:「你殺高使臣也是同樣的理由嗎?」
西爾都瞳孔一縮,怒道,「崔寺正,你休要胡說,我何時殺高使臣了?」說完,他對著契波將軍和阿思藍用語喊道:「二位將軍明鑑,這個大興人誣陷於我!」?「你不願意承認嗎?」崔敘道:「你可知道,高使臣在死去之前,留下了線索,他用自己的鮮血在竹蓆之下,寫出了你的名字。」
西爾都嗤笑,「他是腹部中劍,那種傷勢是不可能還有力氣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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