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轉移話題的說辭,叫周良才又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要不是職責所在,周良才才不願意來替他查案呢,曹伯勝死有餘辜,沒準兒是哪個壯士在替天行道?
桑榆站在花廳,將事情的脈絡重新梳理了一遍,首先可以確定的是竇玉成與曹伯勝打了一架,雙方都沒有下死手,最起碼在竇玉成離開的時候,曹伯勝還是活著的,還去照料了他的祖母。
不久後,他回到房間裡去休息,第二日沒有醒來,死因成謎。
按照目前來看,曹伯勝本身有恙,不能排除病發的可能,也就說明他也有可能是死在竇玉成的刺激之下,但是桑榆卻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大,他腹中的瘤子並沒有完全破裂,是無法對他造成生命傷害的。
若真的是疼痛難忍,他大可以叫人,掙扎之下也會在床塌上留下痕跡。
還有一點讓桑榆非常在意,就是那根細針,這根細針在此案中又暗示了什麼呢?
想到這裡,桑榆不禁微微轉頭,對上了崔敘的含笑眼神。
崔敘見狀,攤手道:「某現在無官無職,有心無力啊!」
桑榆撇撇嘴,也不知道是那個嘴硬之人說自己可以依靠他的,這才多久啊,竟然就變了卦,果然,男人的話都不可信!
崔敘挑了挑眉,見周良才在和管事爭辯著曹伯勝的為人,他忽然微微彎腰,將頭靠近桑榆的肩膀處,用低啞的聲音道:「桑仵作,某覺得不若去走一遍當時曹伯勝的路?」
桑榆先是感覺到自己的耳朵上有微微的癢意,整個身子都要酥在了這句話里,根本沒有聽輕崔敘說了什麼,「啊?」
崔敘低笑一聲,又將話重複了一遍。
桑榆這次聽清了,她猛地回過神來,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將崔敘的腦袋從她的耳畔出推開,羞惱道:「崔寺正,這是在說正事呢。」
崔敘義正嚴辭地開口,「某是在說正事。」
桑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的眼中確實沒有戲鬧之意,才疑惑地收回目光,也對,崔敘也不像是公私不分的人,難不成他是因為不想出頭,才特意說與她聽的?
她低咳一聲,將周良才和管事的注意力拉回來,「管事,勞煩你帶我走一遍當日曹伯勝走過的路,他去了何處,做了何事,都一一說來。」
管事正愁沒人解圍呢,聽了桑榆的話,連聲答應。
曹伯勝並不是好人,他做的壞事可謂罄竹難書,周良才又是個善於打探消息的,他在第一次來的時候就將曹伯勝的生平打探了個七七八八,尤其是那些不見得光的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竟然也能猜測一個差不離。
要不是周良才身穿大理寺的官服,管事都以為他和自家阿郎是一夥兒的了。
管事空有一腔為自家阿郎「平反」的熱血,但是對上周良才這個話癆就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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