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這才知道,原來柳錦書並不是被留在了某個安全的地方,而是去帶著周良才去找薛如川了。
「這也太大膽了些。」桑榆忍不住埋怨起來,「錦書本就膽小,身子又弱,怎能叫她獨自去搬救兵呢?」
「錦書不是一個小孩子,她有分寸的。」崔敘安慰她,「這不是也沒出錯嗎?」
「就是啊。」消停了兩天的竇玉成冒了出來,「你都能跑遍大半個江南,她為何不行?」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桑榆白了他一眼,「我就是覺得錦書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娘子,不知外面深淺,小心些總不是壞事。」
柳錦書和她、和薛如英都不一樣,是真正的大家閨秀,桑榆自問自己是個市井小民,深諳百姓生存之法,就這樣從江南去長安的時候,也是小心再小心不過了。
而薛如英生在武將之家,本就不是按照閨中女子教養的,加上她有武藝傍身,自然也是不怕。
柳錦書呢?她飽讀詩書、有才有貌,可不知世間險惡啊,這一路深林荒野,一個不好就容易著了道,桑榆實在擔心的很。
「好了好了。」崔敘好笑地拉過桑榆,將她按回到凳子上,「我已經寫信給雲中,叫他早點兒回來,等到他回來之後,我們就回長安。」
「這就要回去了?」桑榆一愣,有些悵然若失道:「我總覺得還有許多事沒做完。」
六七年的時間裡,她一直在為江家一事而崩波,如今塵埃落定,她卻有些不知所措,以後要做些什麼呢?
「嗯。」崔敘頷首,「聖人不能在江南久留,我們得一起回去。」
「回去好啊。」竇玉成興奮極了,「這破地方小爺一刻也不想待了,長安的美人還等著小爺去寵愛呢,許久未見秋娘子了,實在想念的緊!」
桑榆瞪了他一眼,「光想著尋花問柳,怎麼就不想著如何應付你耶娘呢?」
「小爺受了這般大的驚嚇,找小娘子吃個酒怎地了?」竇玉成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小爺是個長情之人,總有一天要討得秋娘子歡心。」
桑榆無奈,是是,你可不就是長情之人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幾天夢裡還在喊著薛如英的名字呢,睡著了都要責問她為什麼不要自己!?考慮到竇玉成薄薄的臉面,桑榆到底沒有將這話說出來。
「我們是和聖人一起回去嗎?」她轉頭問崔敘,
「聖人是微服出巡的,身邊只有暗衛和薛國公跟著,如今薛國公去了洪州,短時間回不來,我們得負責聖人的安危。」崔敘道:「再則,南王和魯王之事牽扯甚大,我們又是案中之人,如何也推脫不了。」
這件事幾乎把半個朝堂都震動了,加上之前的兵器一案,回去的動靜肯定不會小,他們與南王周旋多日,對此事甚為了解,聖人下令大理寺一干人等全部回長安復命。
「既是如此,那便回去吧。」桑榆幽幽道:「我也想念長安的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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