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嶠理都沒理,在門檻上狠狠絆了個趔趄。
沒人扶他。
「莊秘你去休息吧,這邊我來就行。」葉暇密切關注著蹣跚學步的霸總,抽空對莊秘說。
「辛苦葉先生了。」莊秘道,「有需要您隨時打電話叫我。」
葉暇笑笑:「沒事兒,就一個他我還是能照顧得了的。」
老闆對象表示大包大攬,莊秘看起來很是鬆了口氣,心裡慶幸不用再看到老闆的灰秋褲了。
上次過後的某次線上會議,老闆用那種很暗藏甜蜜的眼神看著遠處,問他發燒那晚是不是葉暇在一直親自照顧他。
就差問褲子是不是老婆給脫的了。
莊秘背後發涼,頭一次對老闆說了善意的謊言,並暗暗發誓以後他也不是什麼錢都賺了!
大門沉重地關上了,葉暇看著站在門口的李寒嶠,心裡情緒複雜。
「你……」葉暇開口,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用什麼語氣說。
聽見他的聲音,一直低著頭的李寒嶠伸手扶了一下門板,緩緩抬頭,那雙眼睛裡哪有白日裡的半點清明。
「……葉暇?」他問。聲音含糊。
葉暇只覺得無奈,本來要拷問的人突然變成這種呆呆傻傻不省人事的樣子,他現在可算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這麼一想,他心裡那些緊張忐忑的情緒倒是都散了,無奈笑了一下。
「你喝了多少啊?」他說,「顧黎辦宴會從來不用度數高的酒……怎麼回事。」
李寒嶠只是搖頭,不肯說話。
把人就這麼丟在玄關也不是個事,葉暇左右看了看,心裡計劃了一條中間有休息點的路線,然後上前,一手環著李寒嶠的右臂,另一隻手從他後背繞過去——以前寢室里兄弟們喝暈了,他就是這麼扶人的。
葉暇手臂一個用力——
龐然大人紋絲不動。
葉暇皺了皺眉,屏息扎了個馬步,從腰到胳膊再次用力。
龐然大人還是紋絲不動。
……難道男大學生和28歲奔三男人的體力差距這麼大嗎?葉暇恍惚。
李寒嶠沒有要醒來的意思,葉暇索性把人當玩具擺弄了半天,換了七八個姿勢,甚至嘗試了拖屍體的姿勢,怕自己手臂脫臼作罷了。
最後葉暇憤然擺爛,在李寒嶠面前背對著他半蹲下來,把他兩條手臂繞到自己肩膀上。
前面折騰了那麼久,現在只做完這兩個動作,葉暇就有點氣喘吁吁了,在溫度正正合適的屋裡出了一頭薄汗。
「李寒嶠?醒醒?」他拍拍龐然大人的胳膊,拍得啪啪響,試圖短暫喚醒這人,自己下來走兩步。
「老李?老闆?李寒——嘶!」
突然,葉暇整個人打了個哆嗦。
李寒嶠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裡掙扎,原本乖乖貼在他後頸上嘴唇格外燙,忽然狠狠地從葉暇後頸擦了過去,力道之大,像是要張嘴撕咬下一塊肉一樣,擦過去的一道痕跡又燙又麻,幾乎激出動物的危險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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